人家的孩子,这可真是冤冤相报。最无辜的就是那些被他伤害的小孩和家人。但她无意对高会武这些行为进行什么评价,她就事论事地道:“把你妹妹留下的信拿给我们看看。临走时那一封必须拿过来,其他信件能拿的尽量拿来。“你们要信是想做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信可以给你们看,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到底想怎么办?”
高会武还是担心这些警察糊弄他,这件事要是再不了了之的话,他怕他这辈子都找不到他妹妹的消息了。
陈染告诉他:“信上应该有指纹,如果你妹妹留下来的信真是她写的,上面应该有她的指纹。万一不是她写的,或许我们可以通过指纹识别,来锁定写信的人。”
“我想,如果真有这么个人的话,她有可能是你妹妹的熟人,比如同学朋友之类的。”
被朋友、同学或者亲戚拐走的情况并非个例,高会武妹妹还在高中那种封闭环境读书,平时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同学,所以不能完全排除某个同学跟她的失踪有关系。
还可以通过笔迹识别来确定信是不是高会武妹妹写的,如果真是她写的,也要排除是否受了别人胁迫才写下这样的信,这些也能从笔迹上看出来。实际上陈染考虑的比这还要多,从以往的信件上或许还能获悉她在学校的人际交往关系,也能大致看出来,她跟高会武的感情如何。陈染之所以想了解高会武与其妹妹的感情状况,也是提防着高会武隐瞒一部分真相。
无论是警察还是律师,都得提防这一点。有些当事人不想暴露某些隐私,在求助于警察和律师时,就会选择隐瞒对自己不利的一些信息。所以他们在跟当事人或者嫌疑人沟通时,考虑得会比较全面,免得被这些人带到沟里。
她说的详细,高会武想着也没别的办法了,就说:“信都在出租屋里放着,我床底下有个黑色木头箱子,钥匙在床头柜里,箱子里全都是我妹用过的东西,信都放在最上边。我怕受潮了,一起放塑料袋里了。”任队点了点头,出去打了个电话,让老吴带人搜查的时候,把那个箱子也带过来。
又聊了十几分钟,高会武才道:“差不多就这些了。我就知道她跟两个女同学关系不错,老师电话我还留着,因为打电话次数多了,后来老师一接我电话就给挂断,问他什么都说不知道。”
“有一回我越想越气,都想把他给捅了。要不是还指望着能从他嘴里知道点什么,说不定真动手了。”
对他这段话的真实性,在场的人一点都不怀疑,这种事他绝对能干得出来。任队喝了口水,说:“这件事我们后续会持续关注,拿到你妹妹的指纹信息后,我们会上网找找,不过指纹库里的女性样本太少,这个希望不大。对此你要有思想准备。”
高会武沉默地听着任队说完这番话,片刻后才道:“我妹也是公民,她跟我不一样,我承认我不是好人,但我妹妹绝对是好人,所以我希望我的事不要影响到你们办这件事的态度。”
任队也道:“你妹妹是公民没错,我们也有责任查找她的踪迹,但你到现在还在提要求,怎么着,还想让我们给你保证?”“实话告诉你,失踪案很难破,十年二十年找不到人很正常。人我们会找,能不能找到没有人能给你打包票。”
这就是不想再跟高会武来回纠缠此事的意思了。陈染也反问道:“你一直在跟我们要态度,那你是什么态度,你有诚意吗?到现在还什么都不说。”
“你们这些做江湖大哥的,做事没点章法吗?有来有往不知道?”高会武:…
他双手压着桌面,扭过头去,说:“行吧,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能说的都会说。”
他这句话其实是有潜台词的,他不想说的还是不会说。在警方没有帮他寻找到他妹妹线索的情况下,他会选择隐瞒一部分事情。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经过半个小时的讯问,他交待了他和瘦子合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