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考虑着,厂里贪污的未必就他一个人,或许他帮其他人把雷顶下来了。”“如果是这样,其他人就欠了他一个大人情,他想让对方帮他点忙应该不难。”
“就比如这个瓶子,如果房怀武把里面的药液换了,再让人帮他重新封口,对方不会拒绝吧?”
其他几个人都在旁边点头,显然也赞成杨信刚这个说法。这只是他们的一种假设,任队倒是很高兴,这帮年轻人的想法有点天马行空,但也有可能接近事实。
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任何合理的假设都值得去验证。“这个假设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如果他在药厂有这层关系,想替换掉抗过敏药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毕竞厂里什么设备都有。”“任队,那咱们要不要对房怀武继续进行调查?”“查吧,查一下他最近跟什么人来往较多,尤其是药厂的人。”“不过你们另有任务,这事我让老吴他们去做。”他说的老吴就是即将留守的年长刑警,其他人最近两天就可能出任务,未必会有时间。
“什么任务啊?”一位刑警好奇地问道。
任队暂时没说,他先让杨信刚把几个借调过来的人都喊过来,等人齐了,他这才道:“近两天我们可能会执行一个有风险的任务,是不是真有风险,现在还无法保证。也不排除对方手中持有火器,比如猎/枪。”“特警也会派人过去,我们二中队会留两个人看家,其他人都去。你们几个借调进来的可以自主选择去不去。不想去也没什么,照常干活就行。”杨信刚眼中跃跃欲试,见其他人暂时没吱声,他第一个表态:“任队,带我去吧。我体能还可以,接受过军事方面的训练,不会掉链子的。”陈染随后也举了下手,平静地道:“我也去吧。”她的话比杨信刚短了一截。可任队能看出来,她没有犹豫。只有一个借调过来的民警提出留下,原因是他年纪偏大,最近腰不舒服,怕去了拖后腿。
这人被借调过来主要是让他帮忙处理文书的,任队也没指望他跟去,就同意了。
“行,大家既然都表态了,那我回头把名单拟好,时间到了大家去领装备。如果改主意了,今天下班前来找我说一下就行。”聊完这事,任队回了自己办公室。
三点左右,法医终于传来了消息。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任队赶紧按下接通键。
“怎么样?查出什么没有?”
“差不多吧。“法医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他连续工作好几天,解剖了两个尸体,挺累的。
“因为尸体高度腐烂的原因,我们无法检查脏器情况,毒理检测可以做,但要等一等。”
“通过盆骨情况来看,其性别和大概的年龄是可以确定的。死者为女性,年龄大概在四十到四十五之间,有生育史。体长的话,大概158,接近160吧。任队站了起来,法医所说的信息与那位失踪的女性雇工情况基本吻合,富老板在接受询问时都说过。
“能看出死因吗?"任队追问道。
“差不多,死者骨骼有多处陈旧伤,包括左臂、三根肋骨以及脚踝。最新的伤出现在死者后脑,那里有硬物击打所致的骨裂伤。我们怀疑,死者生前曾被人以某种带有尖角的硬物重击后脑,导致颅内出血而亡。”“如果想确认死者真实身份,最稳妥的是做下DNA检测。“这时DNA还比较贵,普通案件他们一般不用。但这起案件涉及到凶杀,做下检测还是有必要的。想着这次行动需要动用数十名人手,不容一点差错,任队就道:“做吧,跟省里的检测中心申请下,请他们帮忙做个加急,以免凶手察觉而外逃。”“如果死者是冯旺财妻子,我们可以找到她儿子的毛发或其他检材进行验证。"任队说的冯旺财就是富老板所雇的夫妻工之一。这事儿法医可不敢接,他当即说道:“那你得找下尹局,他人头熟,让他帮忙解决。我就是个分局小法医,我说话不好使。”法医知道自己的实力都在专业技能上,人情事故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