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比周围皮肤略深些,像是被人用极细的笔划了一道长线。
“宿傩,你肚子这里是怎么回事?看着像被刀划了个伤口似的。”她仔细端详,那“伤口"边缘异常平滑,既没有红肿的迹象,也没有血迹渗出,干净得诡异。
两面宿傩像是懒得回应,只给了几个字:“不是伤。”冰见樱弥没有计较他爱答不理的态度,只是更纳闷了,“不是伤啊?那难道是条疤?那么长一道疤?”
她的视线顺着那道几乎横贯了整个腹部的深色缝隙移动,语气里不由带上了点咋舌,“啧,那之前得是受了多重的伤才能留下这种疤啊?”说着,冰见樱弥下意识地又看了看他裸露的上半身其他地方。宽阔的胸膛,紧实的臂膀,皮肤光滑,肌肉线条充满了力量感。除了这道诡异的“缝隙",找不出其他瑕疵或旧伤的痕迹。两面宿傩的眼睛才慢悠悠地转向她,“不是疤。”他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思,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声音也不辨喜怒。说完他的眼睛又闭上了,一副“别再拿这种无聊问题烦我"的态度。不是伤,也不是疤,那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冰见樱弥凑近了一点,在"上手摸摸看"和“拔根羽毛插进去探探"之间犹豫了起来。
就在她全神贯注盯着那地方的时候,那笔直的缝隙突然向上下两边撑开。就像拉链被粗暴地扯开,那里瞬间出现了一张巨大的嘴。那张嘴的边缘是普通的皮肤,没有唇瓣的轮廓,仿佛皮肤本身被硬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里面黑洞洞的,好像深不见底。一条异常粗厚的舌头像捕食的毒蛇般伸出来,它在空气中灵活地一卷,发出湿漉漉的黏腻声响。
“嘶一一”
冰见樱弥倒抽一口冷气,这视觉冲击力太强了,简直就像恐怖片里怪物突然张开血盆大口的特写镜头直接怼到了眼前。不仅如此,就在那张巨口咧开的瞬间,一股铁锈味传来。冰见樱弥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另一只手在面前用力地来回扇动。“宿傩,你肚子里到底装过什么东西?这气味也太大了!”两面宿傩面上的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恶趣味的弧度,他腹部那张刚刚展示过存在感的巨口,内部的肌肉似乎微微蠕动了一下。随后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人。”
“唔……“冰见樱弥捂住口鼻的手捂得更紧了,她往后挪动了一下身体,嫌弃地与他拉开距离。
那股血腥味似乎还粘在鼻腔里,她胃里一阵不适。做了几个深呼吸,冰凉的空气灌入口鼻,她才勉强压下那股恶心感。“宿傩,你以后不许再吃人,这是命令。”两面宿傩猩红的瞳孔转动,视线落在冰见樱弥因为强忍恶心而有些难看的脸上。他嘴角那抹恶意的弧度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加深了几分,像是在无声地嘲弄着她的命令。
人类的性命,在他眼中与蝼蚁无异,她的好恶更是无关紧要。他腹部的嘴巴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气音,既没答应,也没反驳。尽管他对那命令十分不屑,但作为被契约束缚的式神,他确实无法在行动上实质性地违背主人的直接命令。
冰见樱弥看他那副傲慢的样子,一股火气就蹭蹭往上冒。她指着他腹部的位置,“还有,你这张……这张多余的嘴,给我收好了!别动不动就露出来吓唬人!”
之前堕天在虎杖悠仁体内苏醒的时候,他的腹部一直是完好的,从来没有出现过个器官。
更早之前,冰见樱弥在生得领域那次短暂的见面。两面宿傩身上那件和服穿得整整齐齐,根本看不到身体的情况。
所以,她完全没预料到这家伙的本体上还藏着这么个惊吓。冰见樱弥的目光扫过两面宿傩袒露的上半身,那件宽大和服此刻只是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腰带上,衣料堆叠在腰腹间。“把你的衣服穿好,裹严实一点。”
命令出口的瞬间,两面宿傩那四只强壮的手臂自发地动了起来。下方的两只手抓住了堆叠在腰间的衣襟,迅速向上拉起。上方的两只手则熟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