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坐在炕边,翠花靠在他怀里,泪痕未干的脸蛋像一朵带露的娇花,柔弱得让人忍不住想怜惜。
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抬起来,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像是精心排练过的戏码,每一滴泪都恰到好处地勾着傻柱的心弦。
她抓着傻柱的胳膊,指尖轻轻掐进他粗布褂子的纹理,声音软得像刚蒸出来的糯米团子:“柱子哥,我知道你心好,可你得擦亮眼睛啊!秦淮茹那女人,整天在四合院里装可怜,哄得你给她家送吃送喝,她那心思,谁看不出来?她就是见不得你对我好,才故意挑拨咱俩的关系!”
傻柱低头看着她,浓眉微微皱起,眼神里夹杂着几分柔情和犹豫。
翠花的话像一团甜腻的蜜糖,粘在他心头,暖烘烘的,让他有些晕乎。
可秦淮茹那张涨红的脸和尖锐的指责却像根刺,扎在他脑子里,怎么也拔不下来。
他挠了挠后脑勺,手掌粗糙的茧子摩挲着头发,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嘴里嘟囔着:“翠花,你这话……倒也不是没道理。可秦姐她家那情况,确实不容易,我帮她一把,也是人之常情吧?”
翠花一听这话,心底暗骂:这傻子怎么还惦记着秦淮茹!她脸上却不露声色,咬了咬下唇,装出一副委屈得要命的模样,声音颤巍巍地带着哭腔:“柱子哥,你咋还替她说话呢?她家不容易,关你啥事?你是她男人吗?她家三个孩子,你养得起吗?她就是仗着你心软,成天吊着你,让你当冤大头!你看看她,嘴上说得可怜,背地里还不是挑拨咱俩?她巴不得我离开你,好继续哄你给她家送东西!”
她说着,肩膀微微一抖,眼泪又扑簌簌往下掉,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滴在傻柱的胳膊上,凉丝丝的,烫得他心头一颤。
傻柱被她哭得有点心慌,手忙脚乱地拍着她的背,粗糙的手掌在她单薄的棉袄上摩挲,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翠花,你别哭了……我没说不信你,就是……就是秦姐她家那仨孩子,棒梗都上学了,日子过得紧巴,我帮一把,也没啥大不了的吧?”
他眼神闪烁,低头瞅着翠花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底的怀疑被她这副可怜模样冲得七零八落,可秦淮茹那句“翠花是骗子”却像块石头,压在他心口,让他喘不过气。
翠花见他还在犹豫,眼珠子一转,立马换了副更柔的语气,凑近了些,几乎贴到傻柱脸上,气息温热,带着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水味:“柱子哥,我知道你心善,可你得为自己想想啊!你攒的那点钱,是血汗钱,留着咱俩以后过日子多好?秦淮茹她有手有脚,又不是没男人,她家的事儿,凭啥让你管?你对她那么好,她咋没见对你有半点真心?还不是拿你当傻子使唤!”
她说着,轻轻抓着傻柱的手,指尖在他掌心划了划,柔得像春风拂过,眼神却暗藏狡黠,偷偷瞄着傻柱的反应。
傻柱被她这话说得心头一震,眼神里闪过一丝动摇。
他低头看看翠花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心底那股热乎劲儿又冒了上来。可他脑子里却闪过秦淮茹站在百货大楼里,气得满脸通红指着翠花骂的模样,那句“她拿你的钱买大衣买香水”像刀子似的在他心上划了一道。
他皱着眉,声音低沉了几分:“翠花,你说秦姐挑拨咱俩,可她说得也有鼻子有眼的。她说你在百货大楼买大衣、买香水,还说你跟许大茂……你们俩到底啥关系?你给我说清楚!”
翠花心底一咯噔,脸上却不露半点慌乱。
她立马挤出两滴眼泪,扑进傻柱怀里,头埋在他胸口,声音哽咽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柱子哥,你咋还信她不信我?我跟你说了,那大衣香水是给我娘买的,她病了那么久,我想让她高兴高兴,咋就成了我的罪过了?至于许大茂,我跟他能有啥关系?那天在百货大楼,他就是路过看不过眼,帮我说了两句,我哪知道他为啥帮我?柱子哥,你要真信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