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实习,因为跟本专业相差太远,对将来就业找工作没有任何帮助。不过见我很坚持,他也不好阻拦,便只好同意。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报社实习?”
“下周一开始。”
“好吧,我跟王文彬说一下,让他跟工厂说一声。另外,你去报社实习,记得写实习报告,要报社盖章签字的。”
我点点头。
回到宿舍后,我的兴奋溢于言表。当舍友们听说我要去报社实习的时候,都羡慕不已。周五的实习一结束,我就把衣服交给了王文彬,让他第二天上午还给工厂。
“明天还有半天呢,你不去了?”王文彬有点惊讶。
“不去了,我今天都不想去了。”停了停,我补充说,“每天过去不是打扫卫生就是坐在电教室发呆,出去也没啥意思,无聊透了!”
“唉,好吧……”王文彬叹口气。
这样的实习其实有我不多,没我不少,我去不去,意义不大。王文彬的叹气,更多还是为自己而叹气,因为他不像我,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实习的这半月,我们压根没见过化工车间长啥样——据说下周开始,会让大家下车间,初步熟悉设备和操作流程。但对我而言,并不觉得可惜。
或许是受了我“示范作用”的影响和鼓舞,另外又有5名同学选择了重新找实习机会,不再去石业化工实习。大家找的实习机会五花八门,有的去商场、有的去化肥厂,还有的压根儿哪也没去,就窝在宿舍里混日子——比如老王。
不知道老王从哪里找了关系,交100块钱,就能拿到签有石河啤酒厂厂长名字和公司公章的实习报告。有了这份实习报告打底,老王即使天天在宿舍里睡大觉、打游戏,也没人管。
至于老脏,请允许我先说声抱歉。老脏因为对王舒瑶的承诺,以及自己挣大钱的雄心壮志,春节假期一结束,便跑去乌鲁木齐打工了。我们谁也联系不上,连卢老师都没办法。石业化工厂的实习,老脏更是一天都没参加。
周一要见都市报的许老师了,我心里忽然有些忐忑。周末两天翻找出自己写的稿子(主要是发表在校报上的)以及获奖证书,装到一个文件袋里,准备到时给许老师看一下,以便证明李明哲所言非虚,自己确实能写东西。另外,私下里,我也默默练了好几遍开场白,包括衣服也挑来挑去,试了好几件,希望能给许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
都市报社距离学校不远,骑车大约20分钟。为了来回方便,李明哲便把他之前买的自行车借给我骑。
和许老师约在早上9点,在都市报编辑部见面。第一次去都市报社,为了不迟到,我买了早饭却不敢吃,一路骑车带着去了报社。
到了报社,前台的女人便指给我编辑部所在。
编辑部不大,大约只有70多平米,却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桌子、文件柜、绿植等,一面墙上挂满了市民送的锦旗,旁边的玻璃柜则摆满了各类奖杯、奖章。编辑部的窗户被灰色的百叶扇遮挡着,几支白炽灯不分昼夜的亮着;白炽灯两头微微泛黄,仔细看,还有蚊虫干掉的尸体附着。
整个空间被带有隔断的桌子隔出了8个工位,工位之间的过道空间很狭窄,仅能容下一人穿行。每张桌子上都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类文件、报纸、台式电话、电脑、水杯、茶具、相框等杂物,满满当当,却也各有特色。桌子的左上角都有名签,对应着每位桌子的主人。
走到一进门的那张写有“张玲玲”名字的桌子前,见一个30岁上下,短发、带着近视镜,画着淡淡口红、身材瘦消的女人正在收拾桌子,我便礼貌地轻声问道“请问,许松涛许老师坐哪边?”
“许松涛,有人找你!”女人停下手中的报纸,抬头看我一眼,然后便扭过身,扯着嗓子朝后面喊,并指给我看,“许松涛坐那里。”
“谁找我?”我循声望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