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我不禁叹息连连。
错过了雾凇,固然使人遗憾,但2周之后,我却等来了另一场洁白的盛宴——2006年末的第一场雪,在不经意间悄然而至。
这场雪不是开胃菜,因着厚重的雪量,成为学校一件头疼事,却变成我们入学以来的第一场狂欢。
很多内地学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尤其是南方的同学。来自河北的我,二十多年来,大大小小的雪已见过不少,但如石河今日这般丰量的雪,却是从来没遇到过的。积雪足有10厘米厚,不少松枝都被压断。接触地面的雪略有些脏,但中部及顶部的却十分白净,很适合玩耍。
学校按照学院和班级,将学校主要道路以及周围2公里范围内的地方划分了无数清扫区域。因为学院多,地块小,清扫起来异常轻松。不少同学边清扫边打闹,加上羽绒服五颜六色,他们流动的身影,成了冬日校园一道道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美丽风景。
在不影响通行的前提下,许多积雪得以保留,尤其是树木枝头、草地上和楼宇间的,而这又成了学生玩耍的好材料。
巨大的雪量堆积在树木枝头,构成一幅幅雪淞图。天地顿失色彩,黑白之间,静默不语,仿佛走进一幅幅水墨画卷。从未如今近距离看到过雪淞,加之对大雪的兴奋,我的激动无以言说,忍不住想要叫上舍友,四处拍照。
上午课程结束,匆匆吃过午饭,**和王文彬先回宿舍等着,我则独自跑去科技一条街租相机。
因为走得急,加上路滑,临近相机店门口的时候,我一个趔趄,差点和一个刚从相机店出来的女生撞个满怀。
女孩的个子不高,大约1米5,长着一张娃娃脸,齐肩短发,上身穿着粉色,领口带一圈白色鸭绒饰边的厚羽绒服,戴一副粉色的小猫耳套,两只四连指的白色棉手套挂在脖子上,双手捧着一只奥林巴斯卡片式相机,正低着头一边往外走,一边观摩。猛然见一个庞大的身躯,径直朝自己撞过来,来不及躲闪,不禁惊吓地双手挡胸,下意识地闭起双眼。
在即将撞上的刹那间,我一个垫脚,同时迅速伸长手臂,在我跟玻璃门之间撑出一片空间,刚好容纳下女孩娇小的身躯。
“你没事吧?”虽然没有撞上,但我仍被自己的鲁莽惊出一身冷汗,赶忙道歉说,“走路没注意,实在抱歉。”
“没,没事。”女孩惊甫未定,理一理头发,从惶恐中缓慢恢复过来。给女孩让出位置后,女孩便逃也似地往远处走去。
在专卖摄影摄像设备之外,这家相机店还经营照片冲印以及相机租赁业务。由于是精细设备,加上租赁业务回本慢,因此只有5台卡片式相机,专门用于租借业务。卡片式相机不过千元,但要回本至少也得3-5个月,何况还要面临相机老化和出故障遭淘汰的风险;此外,虽说学生比较淳朴,但难免会碰到借走不还的情况。因此,学生要想租相机,一般需要交200元押金,外加学生证作为担保。相机通常按小时租,15元/小时,最低1小时起步,大部分学生都会在当天归还。
这一场雪下得如此之大,来之前的路上,我看到不少同学在拍照,因此今天能不能如愿拍上照,还是未知数。
我一个健步冲到店里,询问是否有相机可以租借,并满脸殷切地看着老板,结果却被当场浇了冷水:“你来晚了一步,最后一个相机已经被一个女生借走了。”
悻悻地出了相机店,我有点垂头丧气。下午3点半还有课,一直持续到6点才下课,而这场美丽的雪景不知道能保留多久。
正当我唉声叹气、愁容满面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主意,不禁一拍大腿:“对呀,何不跟刚才那个女孩商量一下,说不定有戏!”
循着女生刚才离去的方向,我疾步而去。距离她离开不过2分钟光景,料想她走不远。然而,走到开阔地之后,我忽然犯了难: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