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还是闷声笑起来:“不要,我伞破了。”
他变本加厉地把脑袋往她颈窝里埋,软骨头一样地贴着她:“而且你举着伞不累吗?我帮你举,等下给你揉揉手腕。”
吃饭时两人聊了些别的,期间夏听婵的手机响了几次,可她一个都没接,只将手机屏幕始终反扣在桌子上,中途上洗手间时她将手机带走,再回来后手机便再也没有响过。
陆痕钦的笑容随着每一个响起的电话而越来越淡,他记得那天他帮她剔鱼刺时剔了很久很久。
某些不安全感像是一根越勒越深的细线,异地之后他每天都想跟她挂着语音,闭眼前最后一句话是跟她说“晚安”,早上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是给她发当天的天气预报。
哪怕她顾自己做她的事,两人没有交流也行,连麦时她翻页书籍的轻响,倒水时汩汩的水声,思考时“哒哒”按下的笔帽声……总之一切与她有关的动静都能被他轻而易举地侧写出她此刻的极具画面感的场景,也能很好地安抚他胸腔里疯长的藤蔓。
他蓦地开口:“对了,你知道阮成礼跟他女朋友分手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夏听婵停下筷子,有些吃惊。
“前几天,他本来还以为能挽回,但面谈了一次后还是结束了……算和平分手吧。”
“可惜。”她叹息了一声,“他们在一起很久了。”
陆痕钦凝视了她良久,忽然说:“如果我们两个分开,一定不会是和平分手。”
夏听婵将筷子抵在碗壁上轻轻地点了点,反问:“你的意思是我们会大吵一架?”
她想了想,似乎脑补出了一些画面,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表示赞同:“是的,我想起来了,宰荣浩锐评过,说你这张嘴挺毒的。”
他笑了一下,既没有同意她那句话也没有否定,只是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嗯,我们分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