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兴起,完全不顾自身防御,枪杆舞得虎虎生风,竟以一人之力压制着三人打。他脸上溅满了血,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分明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搏命架势。
“这个疯子!”一名大戎士兵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忍不住咒骂。
“污了马哈,哪来的夏军这么不要命!”另一个士兵举刀劈向张大力的肩膀,却被他蛮横地用枪杆挡开。
张大力大吼一声,枪杆猛地横扫,“铛”的一声将其中一人的弯刀崩飞。趁对方空门大开,他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噗”地一声贯穿了那人的胸膛!鲜血狂喷,溅了张大力一脸,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杀!”
剩下的两名大戎士兵见状,趁机举刀向张大力砍去。可他们刚迈出一步,突然感觉腰间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扫过。两人下意识地低头,却见自己的下半身竟与上半身分了家,鲜血混着内脏“哗啦”一声流了一地。
刘杰站在他们身后,双目赤红如血瞳,对着张大力微微点头,随即又将冰冷的目光投向其他还在顽抗的敌兵。
冲进村子的大戎士兵其实不算多,拢共也就百余人。但经此一番厮杀,此刻已剩下不到半数。
刘杰彻底杀红了眼,死在他枪下的敌人,死状一个比一个凄惨——要么是被长枪从胸口撕裂贯穿,要么是被枪尖挑飞头颅,滚落在地时眼睛还圆睁着。他体内的神力如江河奔涌,将《狂枪八式》的每一式都运用到了极致,几乎是一枪一个,枪枪致命。
一名大戎士兵举着厚重的铁皮盾牌冲来,试图挡住他的攻势。刘杰眼神一厉,暴喝一声“给我破!”
“砰!”
长枪与盾牌碰撞的瞬间,竟发出一声巨响。那看似坚固的盾牌,竟被枪尖蕴含的巨力轰然洞穿!木屑与铁皮碎片横飞,狂暴的枪势丝毫未减,如入无人之境。在那名大戎士兵惊恐的目光中,枪尖猛地一挑,竟将他的半边肩膀连带整条臂膀生生撕裂挑飞!
“啊——!”惨叫声戛然而止,那士兵捂着流血的伤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蓦地,一道枪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刘杰身后,一名悄悄摸上来的大戎士兵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看着距离自己不足一丈的大夏士兵,仿佛伸手就能卡住对方的脖子,可举在半空中的弯刀却微微颤抖,无论如何也斩不下去。
“哐当——!”
弯刀脱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大戎士兵费解地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腰间有一道细细的血线,随即血线扩大,一道冰冷的枪锋从那里扫过,断口处平整得如同被利刃切割。下一秒,他的上半身重重摔在地上,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刘杰手腕一震,枪身“锵”地一声轻响,将枪尖上的血珠甩飞。他面无表情地迈步跨过地上的两截尸体,向不远处的一名瘦高个走去。
那瘦高个目睹了刚才的一切,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见刘杰杀气腾腾地向自己走来,他竟连反抗的意识都没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咚咚”地往地上磕,像捣蒜一样。
“好汉饶命!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他涕泪横流,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也是大夏人啊!我是被逼的,是无奈才当了大戎的走狗!”
此人名叫胡世德,本是绥安关的一名商人。当初大戎攻破绥安关时,他是第一个举着白旗投降的,如今成了帮凶,替敌兵引路搜刮,早已没了半分国人的骨气。
为了攀附大戎人,胡世德早已泯灭了人性。当初为了讨好大戎军官,他竟眼睁睁看着自己年仅十六的亲妹妹哭求,反手就找来麻绳,亲手将妹妹捆得结结实实,像送牲口一样献给了大戎的一位千夫长。那可怜的姑娘被拖走时撕心裂肺的哭喊,他听着竟毫无波澜,反倒因为千夫长一句“懂事”,当场露出了谄媚的笑。
也正因这份“投名状”,他才勉强获得了大戎人的赏识,混上了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