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眼般倾泻奔流,又似潺潺溪流。
林景雾从七岁起就开始学习小提琴,她于音乐方面极有天赋,短短几个调子,就让同学不由自主地附和起来。
几种乐器相辅相成,时而声音如一颗颗大小玉珠滚落玉盘,时而像高空中振翅飞着的鸟儿一般自由翱翔。
很快,一堂课结束了。
林景雾收起自己的小提琴,有同学过来朝她请教,林景雾高兴地给对方指点一二。
等人散光了,保镖自觉过来接过林景雾的小提琴包。
走出教室,林景雾没料到许清嘉等在门口。
自从上次在[等风]不欢而散后,两人再没有联系过。
许清嘉表情有些憔悴,看见林景雾,忙上前两步,到她面前,却又停住,嘴唇嗫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景雾看了他一眼,淡淡移开视线,转身想走。
许清嘉忙拉住她的胳膊,叫了声:“阿雾。”
声音沙哑,听起来竟有几分可怜的意味。
身后两位保镖对视一眼,一人上前将许清嘉隔开。
许清嘉无措地看着两个体型明显强于他的男人,看着林景雾,眼里尽是抱歉。
“我这几天一直给你打电话,阿雾,上次是我不对,我们谈谈好吗?”
林景雾抿唇,表情有些冷淡:“没什么好谈的,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她的语气是真的有些疑惑。
许清嘉表情空白了一瞬,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是上次在[等风],他质问林景雾平时是不是真的有在欺负同学。
林景雾那时被谢见枚的事吓坏了,又是刚从警局被放出来,面对许清嘉的质问,只能一个劲的哭。
许清嘉告诉她,让她发声明致歉,不要让舆论再发酵了。
可那时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两人吵了几句,分手的话就这么说出来了。
许清嘉声音艰涩:“那不过是一句气话……”
他是真的喜欢林景雾,不然不可能追她那么久。
从高中开学第一天,他就注意到她了。
她是一个美得赏心悦目的人,一颦一笑都让人眼前一亮。在高中一群不会打扮的萝卜头里面,林景雾好看得就像和他们不在一个图层。
那时老师安排一对一辅导,她和他成了同桌。
天知道那几天他有多高兴。
好不容易,两人上了同一所大学,她还成了自己的女朋友。
许清嘉眼眶红了,想去拉林景雾的手,向她道歉。
保镖依旧将他拦住。
“对不起阿雾,我不该不信任你,这次就原谅我,可以吗?”
林景雾眼眸微动,看向许清嘉,若说她没有一丝动容,那是不可能的。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被骂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质疑自己,再多的动容都消散了。
“抱歉许清嘉。”林景雾语气坚定:“我们就这样吧。”
说完,转身就走。
保镖等林景雾走出一段距离,才松开许清嘉跟上去。
徒留他一个人恍惚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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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傅京槐和向瑜落地法国。
向瑜是傅京槐和赵简亲自去向家接来的。
两家要联姻的意愿心照不宣,但向瑜的表现并不太情愿,一路上除了上飞机时对安置行李的服务人员说了句谢谢外,皆是缄默不言的态度。
傅京槐更不是多话的性格。
偶尔除了赵简汇报行程的声音,就再没人说话。
飞机飞上万里高空时,傅京槐不可抑制地想到林景雾。
如果不是她太长时间没去学校,他这次出门一定要将她带上。
什么时候,才能不和她分开?
抵达目的地时,傅京槐吩咐赵简先送向瑜去下榻的酒店安置。
夜色渐深,傅京槐回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