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槐让刘嫂重新做一桌饭,特意叮嘱她做些好消化的。
不用想也知道,林景雾这几天肯定都没好好吃东西。
吩咐完后,他抬脚上了二楼。
林景雾在曦园有自己的房间,但她这两天的住的傅京槐的卧室,觉得这里更有安全感。
傅京槐开门后,瞧见大床正中央突出一坨。林景雾缩在里面,半根头发丝都没露在外面。
傅京槐暂时没叫她,先去她的包里将手机拿出来。
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手机里现在不知道充斥了多少谩骂和诅咒的短信。
他给她准备了个新的,将旧手机里的资料同步到新手机,然后才走到床边。
傅京槐去扯被子,林景雾以为是刘嫂,力气很大,半点都没让他扯动。
他略微思忱,伸手在那团上轻拍了下,语气有些严厉:“林景雾,再不松手,我就走了。”
下一秒被子立马松开了些。
林景雾从被窝里探出头,神色萎靡倦怠,眼睛微红,看得出来今天白天肯定也哭了。
以往她委屈的时候,怎么也要试图扑傅京槐两下,但现在她恶毒的底色已经暴露出来了,她不确定傅京槐会不会嫌弃。
她怕自己扑上去,又被他狠狠推开。
林景雾不敢主动。
其实昨晚林景雾睡前,她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但被困在曦园一整天,她的心情明显又低落了下来,和昨晚刚接到她时差不多。
傅京槐只好一遍遍重新哄。
“为什么不吃饭?你是嫌洗澡水淹不死你,想饿死给我看吗?”
林景雾眼皮有些肿肿的,白皙莹润的脸颊被捂出了汗,发丝黏在脸上。被傅京槐这么一说,她干巴巴解释:“不想吃。”
她面对傅京槐和面对刘嫂明显是两个态度。
对刘嫂她几乎一句话都不想说,对傅京槐至少有问有答。
傅京槐和她简单聊了两句,林景雾忽然问:“谢见枚醒了吗?”
傅京槐沉默。
她的眼神暗了下来。
知道林景雾心情不好,傅京槐话也不多,只偶尔闲闲地和她说几句。
刘嫂将饭做好后,领她下去。
刘嫂看着林景雾被傅京槐牵下来,刚开始还有些担心,但见她乖乖把傅京槐盛的汤喝了,这才放下心。
吃完饭,傅京槐叫的医生也来了。
林景雾惊讶地看了眼傅京槐,对方面不改色,让他们先对林景雾做个基础检查,包括心理检测。
本想白天就叫医生过来的,但他实在走不开,这件事又必须在他眼皮子底下进行他才放心,这才拖延到晚上。
确定林景雾真的只是心情不好,并没有什么抑郁之类的疾病,傅京槐松了口气。
让对方开了几剂调理脾胃的汤药之后才放人走。
林景雾有些无语。
原本不好的心情被这些人一搅合,几十个奇葩问题问下来,忽然就抑郁不起来了。
她沉默地坐在床上,手里拨弄着傅京槐之前送给她的玩偶耳朵。
刘嫂去送医生了,傅京槐折身将新手机递给她:“号码只有我有,以后每天我会给你打电话,不许不接。”
他昨晚回来时已经太迟,没想起这件事,到今天想联系她时才意识到,林景雾这几天大概是不想看手机的。
林景雾有些意外,但没有接过手机的欲望。
傅京槐将它放到了床头,不指望她能一夕之间变回从前,谢见枚的事一天没解决,她的心里恐怕都松懈不下来。
陪她吃完饭,傅京槐便离开了。
林景雾站在窗边目送他离开,心里有些不舍,但强忍着没有挽留。
没敢像昨晚一样耍赖不许他走。
刘嫂送完人回来,见林景雾还站在落地窗前朝着大门的方向眺望。
她仿佛自成一方小天地,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