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带上了一丝凝滞,“……某种……正在崩解……抗拒的……残留……意志……”
“我不管它拽的什么!”&bp;王天雄猛地一挥手,打断秦烈,面孔在幽蓝光焰的映照下如同癫狂的厉鬼,“那滴水!那滴水必须在弥散前拿到!!水鬼组开路!掘墓人压上去!秦烈!你亲自带队!给我钉死那热源!!”
“是!”&bp;水下通讯频道爆发出嗜血的应和!
噗!噗!噗!
数名装备着最强水下作战系统、代号“水鬼”的精锐队员打开了推进器加力!他们如同深渊中猎食的蝠鲼,引擎带出高速旋转的气泡长尾,顺着熔岩洞口巨大的斜坡通道,率先冲入那片沸腾、浑浊、未知的冰冷深渊!手中特制的震荡鱼叉和激光切割器随时准备撕碎任何挡路的血肉!
三台庞大的“掘墓人”武装平台紧随其后,如同钢铁堡垒,碾碎熔岩凝固的残渣,开足引擎动力,如同巨大的深海爬行者,轰鸣着、霸道无比地压入刚刚撕裂的通道!
秦烈的身影动了。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没有启动推进器。他身体微屈,如同蓄满力量的猎豹,一步踏出平台边缘,裹挟着一股无形的力场,无声无息地没入下方幽深、冰冷、充斥着致命气雾的黑水之中!冰蓝的目镜光芒在水面留下一道迅速消失的尾迹。
“数据同步!”&bp;王天雄对着操作台咆哮,眼球死死钉住光屏上高速变化的能量读数!
地表。古玩玉器老街边缘。旧货铺子后堂。
光线愈发昏暗,灰尘颗粒在空气里浮沉。浓重的霉味混杂着劣质烟草的气息,如同凝固在时间角落的陈年药渣气味。只有柜台顶端悬着的那盏钨丝灯,昏黄的光晕只勉强圈住老榆木柜台上的一小块区域,映照着那块灰扑扑的断玉,以及钱老头那双骨节粗大、遍布岁月刻痕的老手。
玉牌已被擦拭得更干净些,但依然斑驳灰暗,透着一股沧桑的寒气。蟠绕扭曲的纹路在局部被清理出来的位置,呈现出一种古老而粗犷、仿佛源自蛮荒纪元的线条张力,边缘的断裂处也越发显得突兀狰狞。
“……西边……断传承的老家族……”
钱老头的声音低沉下去,仿佛带着某种穿越了漫长岁月的回音,浑浊的目光被老花镜片遮挡,看不真切。他叼着那根劣质卷烟,烟头明灭的火光,在昏暗的光晕里一跳一跳,像将熄的鬼火。刚才随意画在柜台积灰上的那个抽象冰冷的符号,此刻已被他宽大袖口不经意地带起的微风拂乱了大部分,只留下一些模糊的刻痕和暗影,却反而更添了几分诡秘。
“压棺材板底的玩意儿……晦气啊……”
他最终吐出一口浓浓的、带着焦油味的烟雾,缭绕的烟痕在光线中扭曲变幻。指尖在柜台边缘那盏昏黄的灯下一弹,一点不易察觉的烟灰无声地飘落在那几乎被抹去的符号刻痕上。
李九垂着眼,脸上堆满了生意人的后怕和嫌晦气:“钱老,您看这事儿闹的……真邪性!不行不行,这玩意儿我可不敢要了!您老随便找块抹布裹裹,我扔了喂鱼塘去!”&bp;他作势就要伸手去拿那块玉。
钱老头布满硬茧的手却快如闪电,粗糙的手指一按,如同盘根老树的枯枝,稳稳地将那块冰冷的断玉压在了灯光之下。
“慌什么。”&bp;钱老头的声音平淡无奇,眼皮耷拉着,只盯着那块玉,“是福不是祸。九爷……”&bp;他终于抬起浑浊的双眼,目光从镜片后像针一样缓慢地刺到李九脸上,“……你……见过那些东西么?”
“东西?啥东西?”&bp;李九故作茫然,心头却猛地一跳。那双浑浊眼睛里的光,刚才那一闪而逝的冷意……绝非普通老头子该有!
钱老头没立刻回答。他用叼着烟的嘴深深吸了一口,劣质烟草的辛辣气味在狭小后堂弥漫。指尖沿着那断玉上清理出来的蟠纹纹路,极其缓慢地滑动,最终停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