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
少女没有松开他的衣领,反而凑得更近了一些,笑容带着一些揶揄。
唐奇都快要贴近她的鼻息:
“这个说不准。”
谎话在【同心戒指】面前没有意义,他只能诚实回答,
“但我会尽我所能。”
“可是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对吗?现在的想法,不代表你未来的想法。口头的承诺可没办法作数。”
凯瑟琳时常觉得自己缺乏一些浪漫。
或许是职业病,让她过于精明,总是愿意更现实的看待问题,反倒让许多事情都显得斤斤计较。
“你说得对。”唐奇并不否认。
“说明我还是没那么重要。”
“啊……”
去你的,自己的嘴皮子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迟钝?
骚话呢,我的骚话呢!?
刚才不是能说会道的吗!?
“那也许,我可以让自己变得更重要一些。”
少女没有理会他的沉默,只是缓缓站起了身,踩在冰凉的溪水里,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她觉得自己耳根热的可怕。
已经分不清耳边究竟是谁的心跳。
又或许本就没有了差别。
但是唐奇明白,如果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那之后的一切,便都会成为一地鸡毛。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哪怕无济于事,也要缓缓向后退去一步:
“但我可能不是一个专情的人。”
凯瑟琳却握住他的手腕,感受着与自己近似的炙热体温,险些要将他也拉向水中:
“没关系,我暂时也只是不讨厌你。
只是相比于其他人,我更倾向选择你——
你足够与众不同,也比我迄今为止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有趣、也更可靠。”
凯瑟琳也十分坦诚。
既然是一场交换,那唐奇、梅拉德、乃至其它人,本质上没有太多区别。
无非相比之下,她更倾向于唐奇:
“如果我的功利让你感到了不适,我可以为此道歉。
但我们才只认识几天时间,突然让我说对你产生了什么爱意,其实也是在骗你,对吗?
我不想骗你。
并且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是出于珍惜你才这么说的——我从没有想过利用你,一刻都没有。”
她的回答反倒让唐奇松了口气。
他不在乎利用与否。
只是有些观点他不够认同:
“但身体从不是你唯一的价值。”
她火红而热烈的眼眸微微撑张,娇艳的红唇也不自觉地颤动。
平稳了好半晌的呼吸,她才勾勒笑容:
“你还想要更多吗,会不会太贪心了一些?”
唐奇的指间触及她的肩头,勾起那根纤细的吊带:
“‘人类狡猾而贪婪’,碎石总这么说。”
“好吧,其实我也一样,是个贪心的女人——既想要金钱、又想要安定,还想要自由。
亲爱的诗人先生,你能够满足我的贪婪吗?”
“至少能许诺你绝对的自由。”
如果不是那些躁动的心声徘徊不绝,或许没人能看透少女平静下的慌张。
她仰起天鹅般的脖颈,说:
“那我允许你贪图更多了——
如果你能够做到的话。”
唐奇忍不住笑道:“这算是什么比赛吗?”
“无非是看我们谁先认输咯?”
“那我想一定是你,至少在今天。”
“为什么?”
“因为你在发抖。”
“我、我只是没试过而已。
等等、你怎么这么熟练——唔。”
月光静悄悄地洒落在河畔旁,融进了蕨叶上那件灰白睡裙的褶皱。
映照着清澈的‘棱镜’,让乳白蓝玉髓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