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你说的那个什么‘多啦B梦’(Dora-b-mon)是真的啊?”
“我以为你是要骗我冰淇淋诶?!”
“是真的啦。”岑维希低头看脚尖:“它救了我两次,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它。”
“所以你才忽然说想当赛车手啊,”萨卡若有所思:“以前从来没见你对赛车感兴趣过,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受伤了不能踢球,才故意说自己想当赛车手挽尊来着....”
岑维希不敢置信:“我是那种虚荣的人嘛?!”
为了避免说真话伤害到好友脆弱的自尊,萨卡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所以,你一定要拿到赛车手冠军,才能救醒你的朋友多啦B梦?”
岑维希点头。
萨卡老成地叹了口气。
“好吧,我原谅你了。”
“但你可要动作快点啊。”
“开车拿到冠军之后,我在阿森纳等你一起踢球。”
岑维希重重地点头。
他郑重地伸出手,勾起小拇指,和萨卡的小拇指勾连在一起,最后一黑一白两个大拇指印扣在一起。
两个小孩子在路灯下许下未来的承诺。
“我答应你。”
“我一定会做到的。”
.....
重归于好的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走吧,回家吧,我妈肯定做好饭了。”
想到岑女士可怕的料理,萨卡马上想逃:“哎呀,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
“不准跑。”岑维希早有准备,死死扣住要跑的萨卡:“你跑了我怎么解释我下午去哪里了。”
“不是,岑维希,怎么老是让我背锅啊?”
“那你跟岑女士实话实话我们踢了一下午球?还是跟法布雷加斯这种专业球员踢的?”
萨卡大个寒颤:“...那我要怎么说?”
“记住了,我们做奥数题,有一道不会,于是去图书馆了。懂吗?我们看了一下午的《高等数学》......”
萨卡一边和岑维希对口供,一边在心里忏悔,觉得自己变成了满口谎话的坏孩子。
“对了,布卡约。”
“怎么了?刚刚的口供有什么纰漏嘛?”
“不是,”岑维希挠挠头:“我只是刚刚想到....”
“如果我拿到了世界冠军,你还没踢到阿森纳一线队,怎么办?”
.......
本来在街边悠闲散步的灰色鸽子被一阵鬼哭狼嚎惊到飞到空中,然后它拖着超重的身体愤怒地向两个没素质地小孩面前拉了一坨排泄物。
*
半夜。
漆黑的夜空只有少许夜行生物偶尔划过的身影。
“晚安,布卡约。睡个好觉。”萨卡的父亲在给儿子额头印上一个晚安吻后,正准备关灯。
“爸爸,”萨卡拽住父亲的袖子,纠结地咨询他的世界里最博学最无所不能的人
“你说世界上会不会有人同时获得超能力和臆想症?”
“如果说有个人的好朋友,我是说,别人的好朋友,得了臆想症,我应该戳穿吗?”
*
深夜。
最后一盏路灯下班。
温格教授的书房灯仍然坚/挺地亮着。
他犹豫半晌,最后在阿森纳下周的训练计划上,增加了一倍的头球训练。
万一呢。
本来他的球员就不算聪明,再傻也傻不到哪去。
但是万一跟岑一样砸出奇迹了呢。
他对着训练表沉思,最后把法布雷加斯的头球训练划掉了。
小法不行,他不能傻。
终于订好了训练计划的温格关掉书房的灯,心满意足地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