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奋力冲了过去。“啾啾!啾啾!”
一一大坏蛋!不许欺负我爸爸!
二崽大叫着用脑袋顶了过去。
而这次她终于成功穿过了那道门。
二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爸爸站在不远处弯腰朝他伸手,微笑着道:“雪雪过来,爸爸抱。”
“papa!”
二崽的委屈在这一刻汹涌而出,化作颗颗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里扑簌簌滚落。
她迫不及待想要向陶秋倾诉自己的伤心,于是强忍着疼痛站起来,伸出两只藕节似的白嫩小手,蹒跚着朝陶秋跑了过去。在她即将触碰到陶秋的时候,陶秋忽然消失了,周围空荡荡的,只剩她一个站在原地。
二崽一瘪嘴,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陶秋睡到半夜听见一阵鸣咽声,起身后发现睡在他旁边的二崽已经变成了一个肉乎乎的小娃娃。
他还来不及惊喜,就发现二崽泪流满面哇哇直哭,两只小短手不停在空中划拉着,像是想抓住什么。
陶秋赶忙把二崽抱起来。
刚放进怀里,人就醒了。
二崽睁开朦胧的眼睛,看见的是爸爸熟悉的脸庞。陶秋拧眉地看着半夜忽然变为人形,又哭个不停的二崽,担忧地问:“雪雪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二崽泪眼婆娑,一瞬间停止了哭泣,绿眸直勾勾地盯着陶秋,像是在确认什么。
“啊阿……二崽哽咽着出声,她想喊的是爸爸,但吐出的是无意义的音节。陶秋抱着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乖雪雪,如果是身体难受,就点点头告诉爸爸,嗯?”
这下二崽终于确定自己已经醒了,现实里的爸爸没有被坏蛋欺负,也没有消失,正稳稳地抱着她呢。
想清楚后,悲伤反涌,二崽再一次哭出声来。“呜呜呜…”二崽扑进陶秋怀里,边掉眼泪边大声告状,“啊呀啊呀,噗噗噗,啊呀呀呀!”
饶是陶秋精通多种兽语和人语,但对这种婴语还是束手无策。不过他至少看出来了,二崽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大概率是做了噩梦,正在跟他讲噩梦的内容呢。
陶秋无奈苦笑,只能靠瞎扯来哄孩子,“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它们真的太过分了,爸爸以后帮你教训它们,绝对让它们没好果子吃。”他的这些瞎话歪打正着对应了二崽的噩梦,听见爸爸会为自己报仇,二崽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只不过眼泪还是惯性地往下掉。夏天本来就热,二崽又哭了一场,脸蛋和脖子上都是泪珠和汗。陶秋将二崽放在床上,让也已经醒了的大崽和三崽先陪着二崽,他去拿毛巾。
大崽抓住妹妹同样软乎的小手,柔声道:“妹妹,不哭,我们在。”“啾啾。”三崽也轻轻去蹭二崽。
二崽眼里落下最后两滴泪珠,抽抽搭搭地哑声道:“啊附……呀呀……虽然同是小孩,但大崽也听不懂二崽的话,只能默默握紧她的手。陶秋动作很快,他拿着用冷水打湿的毛巾回来,给二崽把脸蛋脖子还有后背小手都擦了一遍,又用发绳将二崽有点长的头发扎成一个小揪揪,这样她的后脖子就能凉快些了。
二崽此时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变成人了,不过因为那个梦,再加上哭得太厉害,这会儿即便是高兴也没精力庆祝。陶秋用一片从床单上切割来的布料给二崽裹住身体,二崽懒洋洋地趴在他肩上昏昏欲睡,肉嘟嘟的脸颊肉被挤到一起,还沾着泪珠的眼睫毛直颤,眼皮也快撑不住要耷拉下去了。
将小风扇都打开后,陶秋侧身躺下,将三个崽崽都拢到自己面前,温柔地道:“都困了吧,乖乖睡觉,明天爸爸给你们做凉拌萝卜吃。”枕着陶秋手臂的二崽已然又重归梦乡,不过知道爸爸在身边,她今晚不会再做噩梦了。
大崽和三崽也困倦地打着哈欠,跟陶秋说了晚安后才闭上眼睛安心睡去。第二天早上陶秋是第一个醒的,他起床去做早饭,除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