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应该就是成为了云水镇某个时期的嫁河神的新娘,无他,这类情节看得多了,一猜一个准。
往好处想,成为当事人或许就能亲历嫁河神的仪式了。亲身经历邪/教仪式,说不定回去后还能出书宣传反诈走上人生巅峰呢,毕竞邪/教都是靠洗脑外加精神控制,但起初大都是被骗入教,到了后面就已身不由己了。一瞬间,这个烂俗的仪式,就被赋予了光荣的使命!
我不怕的,反正都是虚拟,所以我根本不怕!这么壮胆子,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对之后发生的事已经少了些许的恐惧感。
说起来也真是讽刺,一个信仰的出现,必定是有神明施恩,云水镇信仰云水娘娘,那也必定是云水娘娘帮了云水镇,所以才建庙了不是吗?结果呢,供奉云水娘娘的河仙庙破败得简直就是荒庙,就真的很荒谬!虽然我没有宗教信仰啦,不过如果有神明帮助过我,那我一定会很尊敬她的,天天给她贡献香火。可惜的是我在财神殿前求了许久,也没见我发财……况且咱们本土神不像海对面的,不会因为少了香火供奉而死亡的,所以我才猜想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庙宇破败之前云水娘娘就死亡了。但是啊,我有个疑问,人是怎么杀死一个神的呢?
这个问题我在此之前居然没有考虑过。
好吧,就当人多力量大,可能还有方外之人加盟,但是呢,人杀死了神,难道不会有什么神罚吗?
云水镇的人可还是活得好好的,还有机会选新娘嫁新娘成为新的云水娘娘呢,可怕的很!
在自己的命运被决定前,我的大脑活跃度简直就像是打了兴奋/剂,无数的为什么纷至沓来。保持兴奋度是个好事,至少代表我不会为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而感到惴惴不安。
与此同时,我开始寻找藏书,虽然认为记载云水河过去的县志很有可能已经被销毁,但是现在的时间应该更早,就连云水娘娘的神像也是完好的,说不定还有遗留下来的。
果不其然,在将整个殿堂翻过之后,还真的被我找到了一本书册,不过那并不是云水镇的县志,我翻了几页,更像是一本日记。我:……
还有人记日记?
我盘腿坐了下来,就着长明灯的灯火翻阅着这本无名之人所写的日记。【任寅年,五月初五,晴转阴
今日天色怪得很,晌午还晃着白惨惨的日头,未时刚过,那天就像蒙了层脏兮兮的灰布,闷得人喘不过气来。早起去巷口打水,撞见隔壁张婶扶着门框咳,一声接一声,脸憋得像块酱猪肝。她家小儿扒着门缝,眼睛瞪得溜圆,里头全是怕。我赶紧避开了,又听到井台边洗衣的刘嫂子压着嗓子说,西头李货郎家…没了。前日还好好的,昨儿个夜里吐了黑水,人就凉了。她搓衣裳的手通红,指节都泛白,“瘟神老爷……怕不是真来了?“那话音儿飘在死沉沉的空气里,听得我心口直突突。】
【任寅年,五月初十,雨
雨吓了一天,屋里湿透透的,带着一股古怪的味道,不是土腥也不是草木,倒像是烂木头的腐味。我也染上了瘟老爷……咳得肺都要咳出来了,全身的骨头都在痛,喝了王家药铺的药也不顶用。这几日街边连狗都不叫唤了,远远地望去,东头河仙庙那一缕一缕的烟直冲天际,也不知烧着什么东.………)【任寅年,五月十八,阴风
我快不行了,骨头好痛…
此处字迹潦草,记录之人明显已经握不住笔了,后面的字我也无法辨认。于是又翻过一页。
【任寅年,五月二十,晴
我居然活下来了,娘娘的药真灵。我得去庙里多拜拜。听说娘娘赐药元气大伤,我得带好贡品去……
(任寅年,六月二十,雨
听说京里来了个大官,想必也是听说了娘娘赐药的事迹。只是,娘娘的药已经用完了。】
(任寅年,六月二十七,大雨
云水河里传来了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