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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宫(2 / 3)

惠妃似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谨慎地先问:“不知是什么样的忙,你……难道就不怨她吗?”

她倒没怀疑盈贵人是否当真能救人。有时候一句枕边风一言顶千言,何况盈贵人本就是此事苦主。

青簪没说怨不怨,只道明了自己的条件:“妾想见一名外臣。”惠妃惊愕:“谁?”

“翰林院修撰,陈大人。”

惠妃是个讲道义的人,且手握宫权,与外头联络最是便宜,青簪左思右想,她想再见那位状元一面,恐怕还得通过惠妃。惠妃惊讶于青簪说得这样坦荡,嫔妃与外男私相授受,不管让任何人知道了都是把柄。

她权衡片刻:“去我宫里说。”

到了出发这天,天还是热得厉害,赶车的宦人个个戴着遮阳的行笠。若不是最前方的幢旗和马车两旁威猛的精兵,这一队人马看上去倒像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行豪游去的。

要走蜿蜒的山路,仪仗自不能太繁重。

许多妃嫔此时已经换上了猎装,大梁的猎装有些像改良后的胡服,尚衣局倒是也给青簪做了几套,被青簪收在了包袱里,装在马车后面了。她坐在车厢里,隐约听到了车队出发的声音,可半天也没见马车启动。等发觉不对的时候,一开车窗,原本站在外面的豆蔻和精兵都不见了踪影,除了她这辆,别的马车都已经行驶出去一大段路程了。青簪本还以为又是谁使了什么鬼域伎俩。

直到皇帝驱马往前几步,坐在一匹高骏上,低头看向车窗内的她:“还不下来?″

青簪方知从中作梗的正是皇帝。

她施施然掀开车帷下了车:“陛下此时不该在马车上吗?”皇帝的马车在车队的最前方,和她中间隔了不少人,青簪根本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下车的。

皇帝压根没上去。

他身后还跟着一小队人和一辆制式不同寻常的马车,整个车厢都有些像装货物的木箱子,车门没关,青簪绕过去一看,才见松赞竞然在里面趴着,木箱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铁笼子。

松赞早就闻到了青簪的气息,还是懒懒地没起来,只对着她低吼了一声打了个招呼。

皇帝道:“和朕一起陪它。”

青簪倒是也想念松赞,可四下看了看:“我坐哪里?”总不能让她去挤松赞的铁笼子罢?

萧放笑得有些玩味,还有几分蓄势的骄狂,两腿一夹,身下的踢雪乌雅就撒开了蹄子。

就在此刻,他斜倾稍许,将愣在道旁的女子拦腰一捞,单手把人抱到了马背上。

青簪都没来得及看清人的动作,就被他圈在身前了。金鞍宝马,速度之快非重装的马车所能及。风擦过青簪的脸颊,青簪屏住呼吸,看见他们竞然已经追上了宫中的车队,然后轻松超过。她戳破皇帝的谎言:“不是要陪松赞?陛下骑那么快,松赞哪里跟得上!”萧放不见一点心虚,反而说得理所当然:“朕陪它,你陪朕。”随着马背的颠簸,身前的女子柔软的发顶蹭过他的下颌,她窄薄的肩背上,那一圈洁滑的衣领微微后坠,更洁滑的雪肤就在皇帝低头的一瞬欲隐还见。萧放眼神一暗。分明大好山河,纵驰沃野,他也不知,为何锁住他目光的,竞是怀中方寸。

青簪倒是在认真地游目骋怀。

初时确然害怕,可当发现自己决计摔不出去之后,终有闲心去欣赏眼前奔流而退的人间百色了。

曾经的永宁侯府也是个笼子。

自打她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开始,身边就经常有人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从没有机会走得这样远。

越向京郊,房屋越来越矮小,人烟也越来越少,等靠近猎宫所在的山头,官道上更是清冷,只偶有几个进京的贩夫走卒经过了。皇帝见她醉心于这驰走骋目的乐趣,笑道:“要不要朕教你骑马?”青簪飞快摇头:“妾不学,妾天资愚笨,一定学不会。”皇帝冷声嗤道:“朕的骑射可是先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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