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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054

“阿兄?”

容濯在急切的呼唤声中睁眼,思绪尚还迟滞,入目所见是高大的殿宇,漆屏绘着繁复的图腾。

似乎并非宜阳殿,也不像赵国的任何一处殿宇。“嘶……

容濯低头揉了揉额角,费力地思索着他晕过之前的事。他与王妹设计用季美人的私情逼迫薛邕谋反,然而百密一疏,擒下薛邕后,王妹却被王美人挟持。对峙之际,横空飞来利箭射中王美人,与之为伍的两个细作因此躁动,他怕幼妹受伤推开了她,自己不慎坠下宫墙……五感尚未归位,望着陌生的殿宇,容濯不禁怀疑。莫非他已死了?

“阿兄?你说句话阿……

身侧传来微颤的询问,女郎声音很是熟悉,但比印象中灵动幼妹少了些狡黠,多了妩媚。

容濯这才留意到身侧的人,转头一看果真是阿蓁。她长发披肩,身上只着寝衣。

素来重礼的容濯蹙了蹙眉,思及昨夜变故,他并未指责她,只问:“阿蓁,你可有受伤?”

灼玉坐下,用帕子轻拭他额上薄汗:“坠下的是阿兄,我远远看着,怎会受伤呢?″

她动作熟稔,比昨日亲昵多了,且相当自然。甚至比从前稳重许多。

容濯不觉恍惚。

他想或许是自己脑子不清醒之故,便又问:“君父君母可有被薛邕和王美人的人殃及?”

此话一出,妹妹脸色蓦地变了:“……阿兄?”随后容濯听到了令他更为恍惚的话:“阿兄,现在是元裕十六年六月,我们成婚一年了,你怎么问起五年前在赵国的事情?”“五年前?”

容濯疑心自己听错了。

不曾听错。

这是元裕十六年,他仍是容濯,但并非赵国二公子容濯,而是皇太子容濯。这些事因着昨夜王美人死前的妄言反而不那么荒唐。荒唐的是,他还娶了妻。

且他的妻子,是他幼时就宠着,后来失而复得的幼妹!荒唐!

他竟跟自己妹妹……

容濯不知该如何面对妹妹。

但若坦白,她恐怕会被他吓坏,容濯只好道:“阿蓁,抱歉,我……孤似乎忘了很多事。”

灼玉不曾多疑,心疼地拥住他:“没事的阿兄,就算想不起来也无妨,我们还有以后呢。”

女子只穿寝衣,温香软玉入怀,容濯却是僵硬。哪怕身世已是既定的事实,但他并没有那五年的记忆,醒来前他也从未怀疑过他们的血缘关系。

即便觉得这一切荒唐,但兄长的本能也不忍她难过。容濯生疏地轻拍肩头宽慰。

他以养伤为由搬去侧殿,灼玉未曾疑心,乜他一眼:“分居也好,省得你养伤期间胡来,上次胸口被你吸出的淤痕还没消呢!”容濯虽不近女色,但并非傻子,他知道妹妹口中的胡来是指什么,荒谬之余,望着已为人妻的幼妹,容濯又生出了无名火。妹妹走失多年才寻回,本该被他捧在掌心妥善呵护。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禽兽。

意识到这也是在骂自己,容濯既无奈又觉得可笑。灼玉发觉最近容濯有些古怪。

虽知他记不清很多事,但她也见过彻底失忆之人,其中有个书画匠,失忆之后提笔依旧笔下生风,见到妻儿也还是会不自觉地亲近。而最近一月每次她一钻入他怀中撒娇,他便浑身僵硬。那双眼眸依旧温柔,但更多的是兄长对妹妹的怜惜,甚至噙着淡淡的自责和痛苦。

自责什么,痛苦什么?

灼玉很难不多想。

容濯因惊马而受伤的数日前,他曾去周相府上赴宴,听祝安说周相有意献上美姬,但容濯果断回绝了,难道他如今是后悔了?可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他也绝非见异思迁之人啊。大抵还是因失忆而陌生。

可灼玉才不想等着他恢复记忆,当初是他不顾她对兄妹情的偏执执意打破界限,如今他失忆了,她也想要强夺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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