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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2 / 5)

祝安低声:“太医说殿下已无恙,翁主不必担心。”殿外鬼鬼祟祟的身影探头探脑地望了望,道:“他想是已歇下,那我明日再来看一看他吧。”

她说罢就要离开。

此前未免妹妹担忧,容濯吩咐身边人瞒着她,但此刻回想今晨在她殿外听到的话,容濯目光微沉,他端起了茶杯,仰面猛地灌了一大口。“噗一一

“咳、咳、咳咬…

灼玉刚转身,就听殿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伴着仿佛吐血的声音。“太子殿下!”

“阿兄!”

灼玉心猛地一惊。

在祝安叩门之前,她已大步上前,一脚踹开了殿门,冲入殿中,越过了屏风,箭步冲到了容濯榻前。

动作堪称狂野迅猛,容濯虚弱地倚在榻上,修长身形似玉山倾颓,却在门被踹开之际顿住。

当了翁主的她比前世还狂野。

他忽然间近乡情怯。

灼玉急步越过屏风,走到榻前几步远时陡然停步站定。阿兄只着寝衣,殿中只一盏微灯,月华如霜,为他的身姿染上清冷孤寂,他虚弱地卧着,仰面凝视她。

仿佛很快要破碎的模样叫她心慌,忙确认地上,幸好只是茶渍而不是血迹,灼玉拍拍心口,知礼地背过身去:“阿兄还好么?”容濯没有回应,他静静地盯着她的背影看,觉得像是昨日才见过,又像是隔了一辈子的重逢。

“阿蓁……

他克制着不再唤她灼灼。

反常的举止让灼玉担忧,再一次询问也没有得到回应,她只好暂且抛却男女大防转身查看。

殿内昏暗,只看到容濯静静地躺在榻上,似乎晕了过去。“阿兄?”

她心心一慌,连忙伸手去触碰他的鼻息,刚触到了温柔的气息就被他抬手握住了手:“乖,阿兄没死……”

“那你一一”

“只是太久没见到你。”

容濯睁开眼。

仗着她看不清,他贪婪的目光一瞬不错地停在灼玉的身上。女郎背对月光,秋日的夜天凉,她身穿白色披风,白色的她在夜色中似一缕软烟,仿佛随时会消散。

唯一双明眸灼灼。

容濯心口被她眸光灼伤了,总算明白前世他为何会如此唤她,不唤灼玉,不唤阿玉,而是灼灼。

她有双能灼伤人的眼睛。

见他发怔,她关切地上前俯身查看,容濯终于伸手,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似乎要揉入骨血中。

“灼灼。”

因为这个模糊暖昧的称呼,灼玉下意识想推开他,顾及他吐过血又落下手,手僵硬杵在身侧。

“阿兄,我不是什么灼灼。”

容濯却拥得更紧,好似稍一松她便会化为云烟散尽。他声音喑哑,噙着令人难解的痛惜:“我知道……

有上次令容顷误解的事当教训,灼玉忙伸手推开他。然而她才一推,容濯便虚弱地咳了一声,她才想起他吐了血,一时间手杵在身上一动也不敢动,只好道:“阿兄,你可以松开我了。”容濯似乎很黯然:“从前你最喜欢在我怀里撒娇。”前世是夫妻的时候,以及今成了兄妹,她都很喜欢黏着他。他也无比享受她的亲近。

灼玉只能搬出他皇太子的身份:“阿兄,我也已长大了,不能遇事总是依赖兄长。再者,你如今是皇太子,一言一行皆受人瞩目,对赵国、对谁太过例夕是储君的大忌。”

都是借囗。

容濯轻讽:“我只希望妹妹多依赖我些,亦不在意所谓名声。”灼玉再劝,他却充耳不闻,不住安抚揉着她的后脑,她仅用一根发带束着的头发散了下。

青丝垂落,容濯想起了前世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每每入夜上榻,她都会散下青丝,那是女子最松散的时刻,只在最亲密的人面前才会有。他抚着她的头发,忽然感到遗憾:“没事了,阿蓁,已经没事了,再不会有人能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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