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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2 / 3)

幼年走丢时的事。何况老奴从翁主出生起便照顾您,对您幼时模样一清二楚,包括您身上哪一处有痣、两边耳垂哪边更厚……不会有这样巧的事,您就是小翁主!”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灼玉耳边嗡鸣。

她想起重生后恢复的零碎记忆,带着求证的意图问那老妇:“我是不是有两个阿兄,其中一个很喜欢我,日日陪着我玩。另一个生得极黑,脾性亦暴躁,总嫌我烦。”

傅媪皱纹颤动,浑浊的眼中登时溢满激动泪意:“正是!”

灼玉茫然看向容濯。

他亦垂着眸看她,眉间的疏离渐化为温静,但依旧克制,看了稍许才徐步上前,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多一分温柔,少一分冷淡。

他到她面前略微倾下身,不曾太热络,更不曾如寻常戏文里激动地唤她妹妹,只温声道:“糯团子。”

这三个字有着微妙的亲近。

他眼中笑意渐起,灼玉却半点不觉亲近,连连退了几步。

曾经她做梦都希望她是权贵王侯的子女,如此就不必被权贵当物件般挑来拣去、送来送走,更不必被王寅这样恃强凌弱的人欺凌。

还可肆意地展露她的傲气,无需当一根四处摇摆的墙头草。

可不该是这样。

容濯他不该是她的兄长。

他怎么能是她的阿兄?怎么能和她流着一半相同的血。

眼前如玉的面容和前世分离又重叠,每逢交颈缠绵时,这双眼喜欢在失控时紧盯着她,似要侵入她神魂。

所以,她前世……

和同父异母的兄长成了夫妻,有了肌肤之亲,甚至还有了……

陈媪口中的“孽缘”、“孽种”似巫师在耳边念的咒语,似话本中束缚妖魔的仙索,一声声、一句句地缠绕过来,将灼玉死死地缠住。

“不……这不可能!”

莫大的羞耻和震惊充斥着她因病虚弱的身体,灼玉脑中一阵眩晕,随后身子一软,眼皮像两道厚重大门,不受控地轰然合上。

视野只剩一道缝,她看到容濯迅速伸出手接住她,但清冷眉眼有瞬息晃动,浮露出细微的困惑。

-

“吴国人?”

“不知情么?你亡夫乃孤之仇敌,他们带你来赵国嫁与孤,是推你入火炕,而非让你坐享荣华。”

“合谋,与孤?

“想不到还是株墙头草。”

“灼灼,看着孤。

“第一次有人这样唤么……甚好,往后只有孤能唤你此名。”

“夫妻间都会有个外人不能唤的称谓,你和他不曾?

“也是,你那前夫短命。”

一句句话声调温和,却从温雅中溢出含蓄的锋芒。

说话的是赵太子容濯,她的……

夫君。

这两个字在脑海里萦绕,灼玉仿佛回到赵国宜阳殿中。

夜风拂动,罗帐摇曳,铃音阵阵,她在浮沉激荡的眩意中抱紧身上的人,连声央道:“殿下,夫君……”

他却拥得更用力,直到不能再亲近才抱着她不动,他俯下身,长指温柔地拨开她濡湿的额发。

“看着我。”

他逐字逐句地道,见她羞赧闪躲,长指掰过她的脸颊让她看她,四目相对,他清濯的眸光晦暗。

他们的视线在半空交缠融合。

帐外忽然间传来陈媪惶恐的呼声:“殿下、翁主,你们不能这样,这是孽缘,乱了伦常啊!”

灼玉思绪懵然顿住了。

神思错乱混沌,她不明白陈媪为何不顾礼节在她和容濯亲近时闯入,上方的人按住了她。

又抱紧了一些。

他满足轻叹,低声唤她。

唤的却是——

“王妹。”

灼玉如遭当头一棒,令人沉迷的愉悦中混入震惊、羞耻,将她整个人撕扯成碎片,她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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