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厄运?!”唐三被彻底激怒,酒精让他的理智荡然无存,他上前一步,几乎要揪住玉小刚的衣领,怒吼道,“放屁!明明是你!是你这个废物!是你把霉运传染给了我!自从拜你为师,我特么就没走过运!魂环魂环没捞到好的!暗器暗器总出问题!连八蛛矛…那么大的机缘!都飞了!还差点死在龙公蛇婆手里!被迫发那种毒誓!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太监!你才是一切霉运的根源!你活该!活该被马红俊那种货色给…给…”
后面的话过于恶毒,连醉酒的唐三都卡了一下,但眼中的鄙夷和怨毒毫不掩饰。
“你…你…噗!”玉小刚被这诛心之言气得浑身颤抖,一股腥甜直冲喉头,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瘫软下去,眼神却死死瞪着唐三,充满了刻骨的仇恨,“畜…畜生…你…你不得好死…”
师徒二人,在酒精和光环的催化下,撕下了最后一点虚伪的温情面纱,将内心最阴暗的怨毒和指责,毫无保留地倾泻在对方身上。
恶毒的诅咒和不堪入耳的辱骂在狭小的棚屋里回荡,一旁调息的李郁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想劝解却牵动伤势,咳血不止。
索托城酒馆。
弗兰德已经灌下去快一坛“烈火焚心”。浓烈的酒气笼罩着他,脸色涨得如同猪肝,眼神彻底迷离。同桌的几个醉醺醺的酒客正起哄:“老哥…嗝…看你愁的…有啥…有啥过不去的坎儿…说出来…说出来痛快痛快!”
弗兰德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杯碟乱跳,他大着舌头,声音洪亮得整个酒馆都能听见:“痛快?!老子…老子心里苦啊!养了个…养了个不争气的畜生儿子!”
酒客们更来劲了:“哦?儿子咋啦?偷鸡摸狗了?”
“比那…比那严重一万倍!”弗兰德又灌了一大口酒,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混杂着无比的痛苦和一种扭曲的倾诉欲,“马红俊!那个小王八蛋!老子…老子把他当亲儿子养大啊,可他…他都干了什么?!”他猛地凑近旁边一个酒客,喷着浓烈的酒气,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诡异的“分享秘密”的兴奋:“他…他把我的好兄弟……那个恶心的不乐,两个人啊!!”
酒馆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喧哗和难以置信的惊呼!
弗兰德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继续嚎啕:“这还不算,他…他还趁人家爹…唐吴!昊天斗罗唐吴啊!重伤虚弱的时候…”
“哇!”酒馆彻底炸锅了!昊天斗罗?!这消息太劲爆了!
“那…那你把他交出去啊!让昊天斗罗处置!”有人喊道。
“交?”弗兰德醉醺醺的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痛苦又带着一丝本能袒护的神色,他神经质地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却依然足够让周围人听清,带着一种“我只告诉你”的分享感:“交出去…那…那不就死定了?我…我让他躲起来了…就藏在…藏在…索托城南边…最破最乱的…老鼠巷…第三个…臭水沟旁边的…那个快塌了的…柴…柴火垛里…”
他刚说完,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和勇气,巨大的愧疚感和恐惧感袭来,他头一歪,“噗通”一声栽倒在油腻的桌面上,彻底醉死过去,嘴里还无意识地喃喃:“红俊…爹…对不起你。”
酒馆里,关于“昊天斗罗被侵犯”、“史莱克丑闻”、“马红俊藏身地”的消息,在醉汉们的喧哗和震惊中,飞速地扩散开来!
蓝星光幕。
画面在三处场景间疯狂切换:
史莱克棚屋:唐三和玉小刚如同疯狗般互相撕咬、咒骂,言语恶毒至极。
索托酒馆:弗兰德爆出惊天秘闻,精准泄露马红俊藏身地后醉倒。
索托城南老鼠巷:一个脏乱破败、散发着恶臭的角落,一堆腐朽的柴火垛微微动了一下,里面似乎藏着一个人影。
弹幕彻底疯狂,如同海啸般淹没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