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梗跟肿瘤压迫之类的?”
小兔叽闻言在脑子里疯狂尖叫,“大姐!你快别哭啦!人家都怀疑我脑子有病呢!我不要面子的吗?”
她在这里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美甲姐在另一边抽抽噎噎。截然相反的表情拼凑在一张脸上,看着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小兔叽说,“没关系,我就是昨晚没睡好而已。”见谢棠还要说话,她立马打断,“好姐姐的情意我心领了,我还有不少准备工作要做,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狠狠打上一场漂亮的翻身仗!”“我先走了,好姐姐再见!”
她现在好歹是一个人人喊打的小网红呢!要是被人拍到这副左右脸精神分裂的样子发到互联网上去,她以后还要不要做博主了?她想走,可美甲姐不想。
她哭哭啼啼撒娇,“呜鸣鸣,大帅女临别前再抱我一次!”小兔叽本来是不愿意的,但谢棠的拥抱来得太迅速也太炙热。当她冰凉的躯体被抱入对方柔软温暖的怀抱内,她就再也说不出任何反抗的话语。
三方暂别以后,谢棠向着1号实验楼的校医处进发。因着谢棠是体院大二学生,课程排布相对较满。她每次到医学院时,时间都已经来到深夜。她走到1号实验楼推开校医处的门,顾凛正坐在办公椅上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最近谢棠都把睡他当做任务在刷,两人对视一眼双双迫不及待地朝着爱巢走去。
一门之隔,扒皮哥看着病房内的禽兽哥跟仅剩半张皮弟。他发出聊天申请,“你们说等医生结婚的时候能大赦天下吗?”物理层面脑洞大开的禽兽哥:“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之前医生女朋友看见他被虐现场,医生怕女友误会才留他一命。禽兽弟因此幻想啥时候那个女人能想起来自己,医生就能将半死不活的他拎出去溜溜,说不定他能趁机逃跑呢。
结果他想多了,那个女人似乎从未想起过他这个人。医生最近倒是经常想起他,动不动走过来让他跟他师父一起爆金币。扒皮弟不想参与两人对话,他趁着医生不在外面,正试图努力挣脱身上插满的各种管子,要往门外挪。
他这个操作扒皮哥可太眼熟了,他之前也经常这样做。不过他并不想提醒对方这是无用功的事实,就这样充满恶意地静静躺在床上看着对方慢吞吞地拔掉身上所有的管子,然后翻身坠地,一步步往门口爬去的狼狈姿态。
他身上的皮肤已经没了50%,活动间原本泛黄的纱布渗出红色的鲜血。就在他撑着无力的身体阴暗爬行整整一个小时,准备伸手去抓门把手时,随着一声猫叫声,门从外间打开了。
一只身披人皮的小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来,在他绝望崩溃的哭嚎中叼着他的后颈往病床的方向挪。
扒皮弟很显然不甘心回归生不如死的地狱生活,他的双手用力抓挠地面,指甲被瓷砖缝隙掀开也不肯松手。
他以微弱的声音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你们不如给我一个痛快!活又活不好,死又死不了,这根本是在纯折磨!”猫不在乎他说什么,它只是蹦蹦跳跳将人拖拽回床铺。“兄弟别装了,我还能不知道你?我们这样的人最双标了,我们只喜欢草菅人命,对自己的命比谁都珍惜。“扒皮哥将缠满纱布的脸朝向他,“这里全员恶人,你寻死觅活给谁看呢?”
他躺在这里的时间最长,旁人不认识猫猫大王是谁,他可是知晓的。那是一只原本胖成卡车的橘猫,只要那些同情心泛滥的男男女女对它招招手,它就能走过去撒泼打滚犯贱。
明明都是丑陋的东西,他这样的存在人人喊打,一只猫倒是很轻易就得到女人的喜欢。
他之前杀死过很多猫,这只胖橘猫不过只是其中一只罢了。他剥掉它的皮囊,剔除它的脂肪,将照片发到校内表白墙上去。他现在还记得自己当初配的文字:【它变成这样,小仙女们还愿意喂它吗?它叫得很惨呢,你们怎么不来救它呢?一群伪善的家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