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玄蜃吃起醋来可不管异性还是同性,他都没让阿提进房门,而是自己做起转运使臣的功能。
于是洗澡的时候,坐在浴桶里的谢棠就接到了这样一封冯青催婚的信。信里面说最近寨子里人心浮动,不少人都盼着给她做小三,问她跟玄蜃什么时候能在村民的见证下结个婚,并且当众宣布以后全蝶寨都改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婚恋制度,省得那群人再打这种腌赞心心思。从小没离开过蝶寨的玄蜃跟半文盲差不多,他偷偷瞧了信纸几眼,也看不懂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东西。
但是他见谢棠表情严肃,于是也跟着紧张起来,“她们说了些什么?我可不可以知道呢?”
“不是什么大事。“谢棠在脑子里呼唤阿蚕过来,接着将信纸递过去让它放到桌子上。
于是阿蚕就叼着信纸慢吞吞地离开湿漉漉的浴桶,几字形朝着干燥的地方持之以恒地移动。
见她不愿意跟自己分享信的内容,玄蜃心头难免有几分难过,他低落地哦了一声,再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地给谢棠擦背。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绪,谢棠趴在浴桶边歪着头瞧他,“好啦,不逗你了。她们来信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闻言玄蜃先是愣了一下,显然他没能料到自己幻想已久的求婚场合居然是在他帮谢棠洗澡的时候。
见他看起来呆头呆脑的,谢棠挑起眉毛故意问道,“怎么?你不愿意?”“我愿意!我当然愿意!"玄蜃生怕她反悔,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我们待会儿就去挑上一个日期最临近的吉日,我一天都不想多等了!我要立刻嫁给你!”给谢棠擦头发的时候,小男仆的绿眼珠还往旁边的蝶族日历上盯。然后他说,"明天就是一个大好的日子!我们明天就结婚吧!”“明天?“这次轮到谢棠愣了,“这日子是不是太急了?”“这日子哪里急了?这日子好着呢!"玄蜃恨嫁恨到原地团团转,“明天白天准备婚礼,晚上正式结婚!这时间安排得富裕极了!”两人当天夜里熬到凌晨三点也没睡觉,商量起结婚的相关事项来。这蝶寨目前还一穷二白,两人的婚礼自然不能铺张浪费,要一切从简。那些猪肉鱼肉就不要了,都用虫子肉代替。至于宴请双方家长这件事上,谢棠没问玄蜃要不要邀请黄牛哥玄棘跟半死不活的爷爷岂莱到场。
在她知道玄蜃跟这二位的恩怨后要是还能问出这种问题,那属于故意糟践人了。
见谢棠直到最后也没说出这种话,玄蜃心里又偷偷幸福到冒泡泡,他一幸福就又想……
“不,你不想。“谢棠的食指抵住他的唇瓣,“已经三天三夜了,咱休息一下好吗?”
人外这东西谁发明的呢?简直一天24小时永动机。玄蜃很尊重她的想法,于是他只是很单纯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用滚烫的温度将她全面包裹。
谢棠抬手推推他鼓鼓囊囊的胸膛,“有点热,你松开我一些好吗?”玄蜃不太乐意,他试图抗议,“你此前搞我的时候可没嫌弃我热。”他一张小嘴巴叭叭个不停,“你还说我烫烫的可以治疗宫寒。”这话是谢棠上头的时候说的,现在他敢重复,她都不敢听。她抬手将他的嘴巴捏成鸭子的形状,“好了不要再说了,你要抱就抱吧。谢棠这样退让,玄蜃也不高兴,“万一我把你烫中暑怎么办?我们还是换去凉快的地方睡觉比较好。”
于是大半夜他又将人抱去月亮湖边,有他这个蛊鬼之王在,不仅两人睡觉的草地里没有爬虫,连空中飞翔的蚊子也不敢靠近。这里确实比玄蜃的小屋清凉许多,被他抱着也没有此前那种如同置身熔炉的即视感。
谢棠一如既往地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去村办公室将当天结婚的决定告诉给同事们时,她们怀疑谢棠其实没睡醒,来这里给自家崽子谋个外室当当的村民们则怀疑自己没睡醒。
现场短暂陷入窒息一样的安静后,骤然爆发出一阵阵掀翻天花板的吵闹声:“择日不如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