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这会跟个民男一样,被她玩弄调戏着。对方不适应,她也压力山大。
并没有。
季惊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肩头,察觉到她微凉的手,将外套脱下,披在她的身上。
肩头压了些重量,那股松木香越发的浓郁好闻。
“天气还是凉的,多穿点。”
话音落,陈越然便冷哼了一声:“这算什么冷,当年她十五岁生日那天,我陪她去雪山拍照,零下的天气,她就穿着吊带。姜许她啊,才不是怕冷的小女生。”
他挑衅地提起自己和姜许的过去,姿态高傲。
看吧,他可是和姜许青梅竹马十几年,和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感情是在的。要不是当年他混账,被丢到国外那么多年,现在他和姜许孩子都有了。
哪里轮得到面前这个小白脸出来蹦跶!
季惊深看向姜许,语气虽温和却带着几分低沉:“零下的天气,穿吊带?”
难怪都四月天了,手还冰冰冷冷的。
姜许:“?”这么入戏?
她不甘示弱,弯曲着手指在季惊深的手背上轻轻地戳了戳。男人的手指修长,青筋如同竹枝一样顺着静脉四散,像是上好的白玉一般,让她很是喜欢。
“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为了出片是这样的,宝宝你理解理解。”
“宝宝”两个字从她的嘴中说出来,有几分软绵绵的,似是在撒娇的意味。尤其是,她的手格外的软,沾染了他的温度之后,描绘着他手指的形状。
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入心脏。
季惊深握着的手紧了紧,姜许把玩的动作一顿,用眼神询问。
怎么了?
“没事。”季惊深的嗓音微哑:“你继续玩你的。”视线轻移,落在陈越然身上。
这道眼神太过凌厉,陈家的小少爷也算是跟在父母身边见过不少大场面,可依旧是被看得心里犯怵。
不对!
陈越然反应过来。
特么的姜许快要是他未婚妻了,这莫名出来的男人跟小三有什么区别?
在他面前这么嚣张,找死啊!
“咔吱!”
椅子被人粗鲁拽开的声音,原本坐在对面的陈越然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姜许身边,脾气暴躁:“姜许,他到底是谁,姓甚名谁?”
问清楚了,回头好找人弄他!
姜许漫不经心地撩了撩长发,声音含笑:“不是说了吗,我心肝。比你好看,比你讨喜。陈越然,我要是你,我就自卑地滚回旧金山,十年内都不回来了。”
陈越然气急:“……我为什么要自卑!他这个小白脸能有我好?他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
“还有我对他的爱。”姜许微笑:“热烈,奔放的爱。”
手突然一紧,姜许侧目看去,季惊深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
怎么,她戏飙过头了,季惊深接受不来?
从没得到过姜许半点爱的陈越然:“……你气死我算了!”
服务生很快端着饭菜上来,除了陈越然点的一大盆绿色菜系外,姜许还点了不少吃的。
新江饭店的菜她自小就喜欢,招牌菜合她胃口,一周不吃都要想念一番。可今天,她只尝了几口,便感觉有些不适。
匆匆起了身,手腕却被季惊深抓住:“不舒服?”
男人太过敏锐,察觉到她为了美不顾温度是这样,现在也是。
“没事,想去个洗手间。”姜许强忍恶心。
“我陪你。”
季惊深松开手的同时也起了身,却被陈越然拦住。
压抑了半小时怒火的陈越然暴躁开口:“我们聊聊?”
姜许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季惊深没再追上去。黑眸一抬,毫无温度地落在陈越然身上。
他缓慢地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壶把手,白雾伴随着热茶淌出,若有若无地笼罩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