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浑身敷着药的刘长康。
“长康?怎么回事?”
柳大夫也一脸莫名。
药童也满脸包,他指指角落里的马蜂窝,“他俩上山去招惹了一窝祖宗回来,我们熏了几捆艾草才保了一条命。”
“胡闹!”柳大夫把药箱一丢,抓起刘长康的手就细细把脉。
又仔细看了看刘长康身上的伤口才松了口气。
“简直胡闹!野蜂子也是你们能招惹的!要是有毒,一口足以致命!”
余知了冷着脸,“谁让你们进山的?我不是告诉阿集今日不进山了吗?”
刘长康感觉舌头都麻麻的,腮边被扎了许多口,肿得嘴都闭不拢,哪里还有清秀小公子的模样?“余姐姐,别怪阿隼,是我想上山看看。”
阿隼看了他一眼。
余知了转头,“我阿婆没被叮吧?”
“没呢,她在屋里熏灸,门关得死死的,一只马蜂没跑进去。”
三个药童连同阿隼站成一排,活像四个大猪头。
余知了连忙道歉,师傅也不敢叫了,“柳先生,实在对不住,还请您替他们看看,我这就回家取钱。”柳大夫摸了把胡子,“哼!医治可以,医药费我也不要你的,那马蜂窝,我要一半。”
余知了连忙点头,三生堂的外院一团乱,药材也到处乱撒,想来也知道是阿隼招来的祸端。柳大夫看了她一眼,“野蜂蜜珍贵,我也不白要你的,就当是拜师礼了。”
余知了又是胡乱点头,下一瞬不可置信地抬眸,“柳先生?”
旁边的药童咧咧嘴,“该改口了小师妹。”
三生堂又多了位病人,刘长康。
柳大夫说,不住个十天半月的别想痊愈。
刘长康是义城人,按理来说可以回义城诊治。
但他不愿,余知了想着也方便照顾,就随他了。
当天晚上她领个大猪头回家还把李阿公惊得不轻。
“这,.这是怎么了?”
余知了推了一把阿隼,“你自己说!”
阿隼扭头看着她,半点不在乎李阿公。
余知了无奈开口,“背着我跑山里去捅了野蜂窝,连累长康都在三生堂诊治呢!”
李阿公又惊又怒,他擦擦手就往外头走去。
“阿公你去哪?”
“大晚上的长康还未回家,我得去他家里说一声,顺便赔个不是!”
余知了张张唇没阻拦,正好她也想见见长康的叔叔。
李阿公没见着林勇,是林夫人身边的婆子接待的他,李阿公连林家大门都没进得去,站在角门赔了一番不是,得到了冷冰冰的“知道了’三个字后无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