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
到了白柳城,已经连下床都困难了。你虫叔背着我走了一路。
可白柳城不让流民住,你阿公就合计着直接来了义城。待我养好身子,再做打算。这一晃,都来了两个月了。”
余知了红着鼻头,压低声音,“阿婆,家里不是还有些钱财吗?怎会”
怎会家里如此简陋,三人吃喝拉撒都住一个屋子里,用帘子隔开。
李阿婆依旧笑,“看病要花钱呐,我这病,每日都得请了大夫上门来针灸,还要熏药,现在药价越来越贵,再多的家产,也抵不过这无底洞啊。”
余知了摇摇头,“阿婆不怕,我有钱!我有钱了!我路上赚了好些银子!”
李阿婆拍拍她,“你这孩子。”
慈祥的眼仔细打量着余知了,“没瘦,脸色还红润些了,好事儿。跟你来的那两个少年,气度不凡,是哪家的?”
“高个那个是羌城守备的儿子,遭了难,机缘巧合之下和我们搭伴儿来了这儿。
矮个那个,阿婆,他叫阿隼,是个孤儿。
蛮子夜袭那晚,就是他救了我和二妮。后来好几次险些丧命,也都是他舍命相救。”
李阿婆正要开口,有人推门进来了,是李阿公和李天虫。
“阿公,虫叔。”
李天虫不理她,翻了个白眼就去桌上喝凉茶,没敢多倒,小半杯一口就干了,跟喝酒似旳。李阿公抬手拍拍余知了的肩膀,“还活着,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余知了又红了眼眶,“扑通’一声跪在李阿公身前,“不孝孙女,未能在危难之际长陪阿公阿婆身边,望阿公原谅。”
“好孩子!好孩子!快些起来!”
余知了起来,抹了把脸。
一家人这才坐着长谈。
余知了把一路上的事儿都说了,听说她半路被山贼掳去,李阿婆又惊又怕,直掉眼泪。
“阿婆,我没事儿,阿隼救了我们,我们好着呢。”
李阿公沉吟片刻,“他是孤儿,想来也无处可去,既三番五次救了你,就是李家的恩人。”余知了有些忐忑,“阿公..我..我想留下阿隼,我能养活他!”
李阿公看她片刻,才展露笑容,“说什么胡话,你爹还能挣钱呢!就当他多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