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貂的话音刚落,云昭眼底忽然闪过一抹狡黠的精光。
她盯着谢貂头顶那耀眼的紫色光圈已经很久了。
“好。”云昭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主动往前迈了两步。
谢貂挑了挑眉,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屈服,眼底的轻佻更甚,像在看一只温顺走入陷阱的猎物。云昭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肩,指尖看似无意地划过他颈侧的动脉。
就在肌肤相触的刹那,她悄然运转起刚晋级的异能,那股细微的能量如藤蔓般缠上谢貂头顶的光圈。紫色光圈像是被投入冰窖的烛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谢貂只觉脖颈一凉,随即一股莫名的乏力感漫上来,他皱了皱眉,以为是自己太过松懈,并未多想,反而享受着这份“顺从”带来的愉悦。
云昭解腰带的动作不急不缓。
随着外套滑落肩头,谢貂头顶的紫光圈已褪成浅灰,最后彻底化作一团死气沉沉的深灰色。而他原本光洁的额头前却多了一团只有云昭才能看到的灰色团雾。
见目的达成,云昭拍了拍手,后退半步,“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谢貂猛地伸手去抓她:“放肆!”
可他的动作却比预想中慢了半拍,脚下不知怎的一绊,竟直直朝着床脚摔去。
“砰”他本想借着腰力一跃站稳,谁知慌乱中带倒了旁边的博古架。
架子上的青瓷瓶、玉如意噼里啪啦砸了一地,而他自己则结结实实地摔在散落的木架上,额头被撞出淤青,后腰撞在凸起的雕花上,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更要命的是,下落时膝盖不慎磕在架腿上,那处关乎雄性尊严的要害瞬间传来钻心的疼。
谢貂捂着下腹蜷缩在地上,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云昭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认真点评:“看样子,你今晚不行了。”
“你找死!”谢貂又羞又恼,疼得眦牙咧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欠奉。
云昭忍住笑意,朝他挥了挥手,转身就往门外走:“既然你不便,那我就先走了。解药的事,等你“好’了再说吧。”
“云昭一!”身后传来谢貂气急败坏的咆哮。
云昭踏出房门的瞬间,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晚风拂过廊下的灯笼,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的心情很好。
“往往最高端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的。”她轻声自语,脚步轻快地消失在夜色里。谢貂头顶那圈灰气,至少能让他安分几日。
刚出城主府,就看到了等在一旁的兽夫们。
“成功了?”
“成功了!”
这就是云昭晋级后相术的新功能,原来,每个人头顶上那一圈代表的是人的气运。
云昭新功能则是掠夺他人气运,不过这个功能有个弊端,必须肌肤接触才能生效。
不过,这个新功能要成功得与被夺之人有肢体接触。
如果能想办法接触到谢貂的那位守护,反杀他也不是没有机会。
谢貂在房间里躺了三日,额角的淤青刚消下去些,嘴角又添了道新伤口一一昨夜喝水时,竟从茶杯里捞出只淹死的打屁虫,惊怒之下被杯沿磕的。
他盯着铜镜里鼻青脸肿的自己,指节捏得发白,桌上的茶盏已被摔碎了第七个。
这几日的霉运简直邪门到了骨子里:走在廊下会被松动的瓦片砸中后脑勺,洗澡时木桶突然裂开,就连睡觉时床板都能“咔嚓”一声塌成两半,让他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若非修为深厚,恐怕早已断了骨头。
“废物!一群废物!”他对着跪在地上的侍卫怒吼,“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侍卫们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第四日清晨,谢貂收到皇城传来的紧急密报,大力国国主身体有恙,通知他立即回去。
“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