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娇听着林月梨的话,声音一下拔高,就为了点钱,还要报警去派出所,这林月梨难不成是把脑子摔坏了吗?
“不想我报警,可以啊,把钱还回来,我不会再多说一句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跟你娘家断绝关系了?”
王金翠听着她要报警的话,这会儿也不装了,直接问她是不是要跟娘家断绝关系。
林月梨露出个惊讶的表情说:“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啊,我可没说要断绝关系。”
这年头,谁要是敢说断绝关系,那在村子里绝对是要被吐沫星子淹死的程度。
“你这话不就是要跟家里断绝关系吗?姐,你就算嫁出去了,也不至于这样吧,你不想帮衬家里,妈也没说非要你帮衬啊。”
林月娇哼了下,看着林月梨说出这句话,她林月梨今日要是敢说跟家里断绝关系,她就让她被村子里的人说死。
她倒要看看她还要不要在这向阳村里过活了。
“你们左一句断绝关系,右一句断绝关系,这是咋的,想让我被村里人说死?道德绑架我呢?”
可惜了,她不吃这一套。
“我只说要还钱,因为那是你们借的,该给家里的赡养费,我也一分不少的给了,你们该不会是想,有借无还吧。”
林月梨说完就转过身,装作往外走的样子:“刚好当初你们说借钱的时候,村长在家里,咱们就让村长来作证,看看这钱该不该还。”
王金翠见她往外走,生怕她真把村长请来,让人看了笑话,赶紧拉住她:“梨梨,你这是做什么,既然是借,妈什么时候说不还了?”
“是吗?我就知道妈不是那种人,我算了算,这赡养费呢,一个月我给你五块,但是之前我每个月往家拿二十五块,多出来的这二十就是你借的。”
“一共给了一年,十二个月,贰佰四十块,我也不算你利息什么的,给齐了就成,不然我怕到时候孟叙年回来问起这钱,我不好交代,你也知道,当兵的嘛,最轴咯,要是真的上门来找,多不好看。”
王金翠没想到这林月梨是个给个台阶就顺坡爬的主儿,她那话就是客气客气,想先把她哄住,谁想到她转头还给她算起帐来了。
“你放什么狗屁,妈什么时候拿你这么多钱了?”
林月娇听到这话,拔高声音,贰佰四十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她还真敢要啊。
“没拿?那就不好办了,算了,还是去找村长来看看吧,实在不行,也只能去派出所了。”
林月梨才不惯着林月娇的臭毛病,孟叙年虽然不着家,但是每个月都会按时往家里打钱,每次都是三十块,她留五块,剩下的二十五块全拿回了家。
当初孟叙年的阿婆就劝过原主,说让她不要什么都帮衬家里,省的到时候被坑了,但是原主已经被王金翠洗脑,还会自我CPU,才不会去听阿婆的话。
想想那一年,原主嫁过去,不仅没让人家家的日子好过些,还连累人家,林月梨都想给原主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所以今天,她必须把钱要回去,然后再跟阿婆道歉,这样,等孟叙年回来,她也有个交代。
现在她还不能跟孟叙年离婚,至少得等自己有了能力之后才可以,不然只能走原主的老路子了。
要说两人这婚姻,也挺戏剧性的,他不过是回家探亲,恰好救了落水的原主,就被王金翠逼着娶了原主。
八十年代初,在向阳村这个还不算发达的小村子,救了湿着身子的原主,就等同于看光了人家的身子,他不娶,原主就没人娶。
他家阿婆相看了两次,觉得原主也算个老实好相处的,虽然家里情况复杂,但总归也要对人家姑娘负责。
所以她做主,给原主和孟叙年牵了红线,刚打完结婚报告,领了证,洞房花烛还没过,就被部队叫走,说是有紧急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