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成柏杨待在姐姐家,看他们的相处方式,确实很亲昵,但不像情侣啊,他们连Kiss都没有。
元宵微微挑眉,倒是没想到路今夜会说出来这么直白且有攻击性的话。在她眼里,路今夜的形象,大概是云朵、棉花糖和炎炎夏日里可以用来遮凉的树。
成柏杨朝元宵那投去目一瞥,似在探寻这个游戏她是否还想继续。很多话,他想开口,却开不了口。
落在路今夜是在找她做主的做派。
他没想让她为难,那句话确实是对他积怨已久,但不至于真逼他们分手,至少不该是现在。
要等元宵不想和他在一起了,要等元宵不会因为分手而难过。路今夜从行李箱上起身,“我开玩笑的。”他先发制人,语气轻松:“成先生那么大度,我跟在她身边,你应该不会和她置气吧?”
成柏杨从元宵身上收回视线,神色自然道:“当然。”他搂住元宵的肩膀,“走吧,车在门口。”元宓收到元宵的眼神示意,忙伸手牵住元宵的衣袖跟上。路今夜深呼吸,抬步跟上前面三个人的身影。成大事者,忍字为先。<1
忍字头上一把刀。
他这么碎碎念着,努力忽视掉前方元宵摇曳的裙摆和男人笔挺的西裤在走路中偶尔交缠的景象。
哑光黑的宾利静静停在专属车位,不是迈凯伦,他松了口气。他对迈凯伦有阴影。
司机撑伞等在廊下,递给成柏杨一把商务黑伞,他护着元宵两人到车边。前面的人离开,没人管他,像是忘记了他的存在,路今夜幽怨地看着元宵的背影,正牌男友来了就这么对我。
好心心的司机朝路今夜微笑,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路今夜再次深呼吸。向和司机点头,真诚地微笑着走进伞下:“麻烦您了。”成柏杨拉开车门,元宓和元宵先后上车。
路今夜将行李箱递给司机后,飞快地和成柏杨说了声"谢谢”。趁成柏杨躬身准备上车的间隙,灵活地侧身跳上车厢,占据了后排的最后一个位置。路今夜抬眼,微笑:“麻烦关下门。”
成柏杨”
元宵正用毛巾给妹妹擦掉帽子和外套上的水珠,没往两个人这边看,没注意到这边两个男人的暗流涌动。
路今夜笑得很欠打,“关上啊,风这么大,别待会给元宓吹感冒了。”闻言,元宵侧头看过来。
成柏杨手一紧,唇畔勾出一抹冷笑,“嘭"地一声关上车门。旋即屈尊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刚坐定,就从后视镜里看见路今夜懒洋洋地窝在后排,脑袋一歪,靠上元宵的肩膀,声音拖得长长:“你男朋友好凶啊。”元宵再次确认元宓有没有不舒服,她不太了解具体的情况,只知道她身体不好,不太确定刚刚淋到一点点雨会不会引发问题。她的注意力都在元宓身上,没听清路今夜说什么,只是感受到肩膀上一沉,便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
被主人揉了的狗儿更加得意了。
在后视镜里同成柏杨的目光短兵相接。
他微抬眉梢。
最终以成柏杨率先移开视线收场,
他淡声吩咐司机:“升起隔板。”
路今夜看着渐渐升起、将前后隔成两个世界的隔板,脸上的表情淡下来,也没有刚刚的狗仗人势。心里没有赢了的喜悦,反而更加担惊受怕。此一时彼一时,怕别人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强心脏啊,强心脏,什么时候才能练就。
车子一路驶向元宵在纽约的公寓。从她离开纽约去巴黎上学之后,就是成柏杨在打理。
她偶尔出差到纽约时会住在那,养了几尾鱼,是在纽约读书时的朋友送的,很多年了,居然还活着,被成柏杨照料得很好。元宵踏进玄关,才发现屋内还多了几盆绿植和花,能发现是因为她从不主动养这些活物在家里,元宵视线多停顿了会,问成柏杨:“你买的?”“是我买的。”
她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