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住在你家会不会不方便?要是有人过来,撞见了,你不是很难做。"他说的是别的Partner,或者大度的成柏杨。这话提醒元宵了。前两天,失联已久的元宓突然给她打来电话,说要逃来国内找她。虽然元宵不认为她真能脱离她爸的监控独自过来,毕竞她身体不好,她爸生怕她出事。
况且元宵和她爸的关系,剑拔弩张。
但保险起见,这房子虽然大,还是将路今夜安排去别的楼层更稳妥。元宓心脏不好,见到陌生男人吓出病,她也不想。元宵又拿出一条超短裙,穿上对着镜子转了转,拿出一旁的裁缝剪,利落地将衬衫腰侧多余的部分剪掉,露出侧腰和内裤边缘的蕾丝绑带。“那你去楼上住吧,你的指纹应该还能开。”
他的信息和元宵的信息都录入在档,权限还没清除,这三层的房子,她和他一样,可以自由进出。
路今夜走过来,将她露出的绑带打上蝴蝶结。元宵在挑配饰,他又退回去靠在门边,看她试试这个,戴戴那个,一个对生活充满热情的人。去镜子前晃了一圈,这下满意了,元宵走出衣帽间,路过他身边时,在他挺翘的臀上揉了把:“上班去了,宝贝。”“流氓。"路今夜还是跟了出来。
玄关开阔,用来隔断的墙体打通成一整面鞋墙,数百双价值不菲的高跟鞋,不同跟高、不同类型、不同颜色,应有尽有。买回来时的价格能顶一套房子。路今夜问她:“哪双?”
元宵目光梭巡,下巴一点:“它吧。”
路今夜从善如流取下来,单膝蹲在她身前,握住她的脚踝,给她穿上。元宵都快忘了,两个人以前谈恋爱时就是这个模式,他什么都顾过来,事无巨细,有他在,很舒服。以至于她这么擅长离别的人,分手后都戒断了一段时间。
黑色缎面的尖头高跟鞋,光线下呈现一种细腻的光泽,穿在元宵脚上,相得益彰。
元宵坐在换鞋凳上,他肤色冷白,目光很难不落在那,等他站起来,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去找条裤子穿上。”
路今夜不觉得羞耻,看着她:“穿多了你也不乐意,穿少了你也不乐意。”“有意见吗?"元宵坏心眼地揉了下,直接叫醒了,路今夜呼吸一窒,声音低下来:“不去上班了?”
他将她扯进怀里来了个法式深吻,给自己吻得越来越难受。元宵最后在他舌尖上撮出声响,随后挣脱拉开门,溜了。“Bye.”
她一走,路今夜就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发现裤腰的扣子被她急急撤得崩掉了,倒是能穿,但拉链那块全是她蹭上去的水,只过了几个小时,还没完全干掉。还打翻了牛奶,混着白,无声地昭示着什么。
路今夜裹着条浴巾就上楼了。
真能开,户型和楼下别无二致,就是少了时常居住的痕迹。将衣服裤子塞进洗衣机,路今夜走进主卧,倒头就睡,补了一觉。醒来已经傍晚了,给元宵发了条消息,问她今晚还来吗,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依她所言进到衣帽间找能穿的,居然发现了几件有穿戴痕迹的男装。路今夜拿起来一件,凑近鼻尖。
确定是男人穿过的衣服,身型应该和他差不多。浓烈的男士香水味里,还混着股汗臭。
不可能是元宵的。
那是谁的?
路今夜深呼吸一口气。
元宵拉开门,对身后的姜蔚和周渡雨说:“你们也认识。”三个人站在玄关处换鞋,室内很安静,也没有开火的声音,只有空气中留下淡淡的一层奶油甜香,若有似无。
姜蔚好奇:“我们也认识的主厨?谁啊。”元宵极拉着拖鞋穿过开阔的客厅和长廊,径直走向餐厅,开放式的岛台前空无一人,围裙也整整齐齐地挂在橱柜的壁钩上,用过的厨具都洗干净了放回原位。
姜蔚和周渡雨也跟了进来。
“啊,我本来觉得今晚没胃口的,看见就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