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声道:“嗯……如果想玩的话,上一个没有这么多复杂关系的、干净一点的恋综就行,那边至少都是没谈过的,而换乘站里,一堆别人的前任,一群不是处男的可恶家伙,连被你挑选的资格都不应该有。”元宵看着他:“可我也谈过很多恋爱。”
“那又怎样?"他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双标,然后严肃认真道:“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元宵没那么想,只是随口一说,听他这般姿态,便顺着道:“那当年我和成柏杨的事儿呢?”
空间里静了静,从她口中听见成柏杨的名字,实在令人难受,路今夜咬牙,好半响才道:“…都是他的错。”
“明知道你有男朋友还处心积虑接近你。明知道那时我们正在热恋,还铁了心横插一脚,费尽心思勾引你。”
“不要脸。”
下巴突然被人捏紧,她的指尖冰凉,元宵垂眼,俯视的姿态,声音拖得慢悠悠的:“那如果,我想谈两个呢?像你在VCR里说的那样,我想谈两个。路今夜愣住。
细细琢磨她话里的意思。为什么在对他说?为什么要问他?在询问他的意见吗?为什么要询问他的意见?他的意见没有意义啊,元宵独立有主见,认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认定的事定一定要做到。
所以她问他的目的是,想听他说什么吗?
而元宵好似也只是随口一提,那冰袋在手里倒腾了两下就丢给他,“早点睡。”
路今夜攥住她的手腕,腕骨突出,“你问我,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她忽然弯腰,吹了下他垂在额角的碎发,温热的呼吸扫过,带着馨香,她笑得明媚:“这破节目有一点好。”“嗯?”
“你好。”
丢下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元宵转身走了,路今夜独自坐在沙发上发怔。你好?
他好?
路今夜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空荡的休息室里,心脏一下一下跳动,声音逐渐明朗,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他抓住了。她说这节目有一点好,是他好,她问他如果她想谈两个呢,是不是说这想谈的两个里,有他一个?
他好。
她想谈的两个里,有他一个。
她想和他谈!
路今夜得出这个结论。
他用手按了按自己脸上的伤口,疼的,不是假的。所以,就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路今夜这次谨慎了。
吃一堑长一智,最开始上节目脑子一热,都没想清楚查清楚就跑来自取其辱……等等,对啊,如果不想和好她邀请他来上节目做什么呢?所以她就是想和好的吧?
路今夜头脑风暴,突然收到了池烈的来电。还是报价单的事儿,但不是让他签字,他早签了。他这次提起了他几年前意大利赛道翻车的事儿,问他还记得吗,路今夜把玩着她拿过的那块毛巾,凑到鼻尖,似乎还留有她身上的淡香,鼻间一痒,打了个喷嚏。
“记得。”
“当时撞你那个车手,我上周在日本的配件展上碰到他了。组委会当年不是没查出结果,草草判定为比赛事故了事吗,狗屁事故。”“什么意思?”
“我们几个车队的人在配件展上碰上,约着喝一杯,他喝多了,拽着我说漏了嘴。″
“他说当年有人找到他,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在发卡弯给你使绊子,至于怎么拦,撞停还是撞废,看他本事。
但你当时为着在元宵面前耍帅,几次极限超车提速,他没跟上,急眼了才会在离媒体区那么近、足够拍下高清特写的地方玩脱了翻车。”路今夜指尖一顿,“给了多少?”
池烈噎了下,“你不应该先问是谁吗?”
路今夜从善如流:“哦,是谁,给了他多少?”“我还挺好奇的,我值多少钱。”
“……你真的在当年那场事故里活下来了吗?“池烈气笑了,“他没说,但没七位数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