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的手一紧。
梁恒笑得真挚:“确实,人总不能停留在过去。”他将这视作元宵的选择。
这档换乘恋综,她就是来换人的。
“就是有人要停留在过去呢?”
修长的手指捏着剥好的虾放进元宵面前的碟子里,路今夜淡淡道:“总会有人,放不下。”
梁恒说:“姐姐放下了就好。”
他们两人,一黑一白,长相都出挑,身材都够顶,往那一坐就是风景。头顶悬着的灯光将人笼罩,男人扎堆的地方,暗潮汹涌,都带着虚张声势的敌意。
元宵闲适地坐在那,漫不经心看着,刀光剑影,全当场热闹。“哦,她放得下吗。”
不是问句,似乎只是随口接得一句话,元宵呼吸却陡然一滞。桌布之下,他的鞋尖正暧昧地蹭过她的小腿,带着点火和挑逗的意味。然后是他修长冰凉的手指,顺着膝头往上,像吐信子的蛇游走,坏事做尽,偏他眉目清冷如常。
梁恒还坐在对面。
这个认知让元宵夹紧双腿,眼神警告地剜了他一眼。路今夜不仅不收回手,还慢条斯理地揉了下。以前做-爱他就很喜欢吻她的腿,虔诚如信徒,色-情如艳鬼。他扯唇,桃花眼直勾勾盯着元宵,声音低得只有两个人听见,“他那么多本事呢,她放得下吗。”
梁恒“嗯"了声,“什么?”
什么时候学的这些下流招数。
细高跟稳准狠碾在他的脚背,路今夜吃痛,手一松,元宵优雅地交叠双腿,防止他再次作乱,她弯唇:“两只脚的男人遍地都是。”路今夜脸色不太好。
遍地。都是。
“哗啦"一声。
他突然抬手,碰倒了桌面上的醒酒器,酒红色在洁白桌布上漫开,梁恒的白衬衫被溅了几滴,他不想在元宵展现出任何不体面,匆匆起身道别,说去趟洗手间。
等人走了。
元宵悠悠睇他一眼。
“欺负小孩,真没风度。”
“他不是小孩。"路今夜的嗓音冷然。
元宵挑眉:“他才二十。”
路今夜不服:“我也只比他大五岁。”
桌布之下高跟鞋不再踩着他,往上,鞋尖在他的西裤流连出褶皱,元宵说,“谁教你的这些,勾引人的手段。”
路今夜脑中警铃大作,无端想起了池烈的忠告。他喉结滚动,抬眼,用膝盖顶住她的腿,不让她动弹。唇色红润的两瓣翕动,他冷哼一声:“跟你学的。”又说:“你不就喜欢这样吗?”
“越是刺激,你越是兴奋。”
元宵点了下头:“这么了解我,那天怎么说错。”“我就是故意的又怎样?”
路今夜上身前倾,“他有什么好的。”
“他们有我会伺候你吗?”
“你倒是自信。”
元宵轻笑。
梁恒回来了。
似乎换了件衬衫,领口多了几条不规则的走线。路今夜未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咽回喉间,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元宵好心情地吃下一块牛肉。
没几分钟,来了位工作人员将元宵叫走。
元宵云里雾里,跟着人来到一间休息室里。只见正中央摆了一个微缩模型,几乎占满了整个桌面,看那布局似乎是他们住的那栋别墅。
像元宵小时候玩的大玩具,每一道门都可以推开,一层一层还可以拆卸,见到一比一还原的逼真陈设。
元宵看到了她和路明月的房间,两张单人床。而贺远舟、余行、梁恒,他们仨住的那个房间,比其他几个人的都要大得多,有一张很宽的双人床,和两张单人床,足够容纳四个人共同入住。难怪恩星想一个人住,他们三个男人毫无怨言地同意了。原来五个房间的布局,不同。
元宵细细看了遍。
Lucy和春潮那间,路今夜和蒋颂那间,和她的房间布局是一样。恩星那间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