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
房门被轻轻推开,路明月走了进来,她声音轻柔:“组好队了吗?”
元宵摇头,将手机反扣在床上,又说:“你组好了?”
路明月在化妆台前坐了下来,“嗯,蒋颂来找我,问我可不可以和他一队,我同意了。你呢,想和谁组队?”
元宵反手撑在床上,随着她仰头的动作,拉出优美的弧度:“先看看都有谁来敲门。”
路明月:“你现在可是个香饽饽。”
“选择权在我手里,”元宵唇角微扬:“全凭我心意。”
笃笃——
敲门声适时响起。
路明月去开门,余行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外,早餐时没戴饰品,现在叮铃哐啷一身。他先和路明月问好,目光越过她看向房内的元宵:“有空聊聊吗?”
他看着她笑。
“好啊。”
元宵起身。
客厅正对的庭院里有个玻璃花房,余行约元宵在这聊。
阳光斜斜切进来,整座玻璃花房像一座晶莹剔透的水晶城堡,暖色调的光里,玫瑰、洋桔梗、百合或高或低错落陈设在展示架上。
角落里有个被花藤包裹的双人秋千,空气湿湿的,甜得发腻。
摄像机的红点在闪烁,元宵在秋千上坐下来,说:“你打算怎么邀请我?”
余行俯身撑在她的秋千椅背边,嗓音含笑:“你还真直接。”
余行说:“晚餐想吃什么?”
明天想吃什么
元宵一顿,昨晚那条心动短信,是他发的。
客厅里,贺远舟自己给自己做了份早餐,慢条斯理地切着鸡胸肉,刀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透过巨幅落地窗往外看,透明的玻璃花房内,余行正俯身朝坐着的元宵说话。
沙发上梁恒也在往那边看,无意识地咬着唇。
“他倒是动作快。”贺远舟擦了擦唇角,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见梁恒没有回应,贺远舟眯眼打量起花房内的情景。余行既然主动邀请,元宵应该不会唐突地拒绝,既然最优选没了,那得尽快做打算。剩下的几个女嘉宾里,选谁呢?
贺远舟这么想着,离开了客厅,经过梁恒身边时,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机会,等是等不来的。”
说完,抬步往二楼去了。
梁恒盯着花房内相谈甚欢的两人,知道元宵大概率会和余行组队。他也想主动出击,可每次靠近她,喉咙里就像被塞了棉花。
梁恒想,至少亲口问一次,哪怕被拒绝,也让她知道他的心意,总好过畏畏缩缩踌躇不前,什么先机都让余行占了。
与此同时,二楼路今夜房间的阳台上,他手肘撑着栏杆圆圆的注视着花房内的动静。
注意到余行此刻离元宵距离不过一拳,路今夜皱眉。
一点边界感都没有,吃完早餐漱口了吗,就离她那么近说话。
这位约了也是白费,元宵肯定会来找他。
没看见早上余行帮她戴项链,他只是打了几个喷嚏,她就心疼了,立刻把项链要回来,要余行离他远点?
昨晚元宵心动短信没选他,估计只是觉得这几个人帮她搬趟行李挺不容易的,同情票而已。
她邀请他来上这个节目,不就是奔着和好来的吗?至于昨晚那封信,他俩分开有一段时间了,她不记得也正常。
路今夜看着余行那只离她越来越近的手,如果目光有实质,估计已经在余行手背上凿出个洞来。
越看越心烦。
路今夜转身回房。
蒋颂看着他走向浴室的背影:“不是才用漱口水漱过吗?”
路今夜吐掉漱口水,看着镜中的自己,刚抓好的造型被风吹乱了,指间抹上发胶,重新梳拢。
他得好好想想,待会元宵拒绝了余行上来找他邀请他组队的话,他要怎么同意才能不让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