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刚刚池春潮说X的身份特殊,是初恋。
Lucy的位置离她最近,听见后给予肯定回答:“对啊,初恋。”她再次指向黑板上的入住守则:“你刚是不是没仔细看。”
元宵逐字去读最后一句,果然看见那句不得故意公开你的初恋。
初、恋。
门口吵闹起来。男嘉宾拖着箱子回来了。
元宵压下脑子里的多余念头起身。大家的房间已经选择分配了,元宵最后来,自然入住了剩下的那间,路明月冲她腼腆的笑:“我们是室友。”
元宵脸上的笑容真挚了些:“多多指教。”与看上去过分独立的外表相反,她讨厌一个人住。
银灰发色男说:“顺便帮你送回房间吧。”
元宵乐得如此,“真的可以吗?”
刚放下箱子的肌肉男复又提起。
他们一走,lucy从抬着箱子的男人身上收回视线,又说:“你来得晚,缺席了晚饭,余行做饭超好吃。”
“余行?”
Lucy说:“就一头扎眼银毛非主流那个。”
元宵瞥了眼她的粉色双马尾,lucy的指尖有意无意绕着发尾打转,想起什么似的又问:“诶,你吃了吗?”
元宵言简意赅:“飞机餐。”
Lucy吐舌:“那很难吃了。”
“待会让余行给你弄点。”
她话语间显得亲昵,不排除余行就是她的初恋。元宵来得最晚,信息还未完全对等,只能从对话中捕捉细枝末节,笑道:“不用了,我不饿。也不是很难吃,我对食物的要求很低。”能让她活着就行。
Lucy说好吧,然后就没说话了。也是,初次见面,除了刻意的寒暄也找不到什么话讲,也不知道在她来前,客厅里都在说些什么。五个女生中lucy最活跃,她一安静下来,一楼的区域都显得寂静。
元宵一一看过去,除了lucy坐姿端正得过分显得拘谨,元宵将她们的名字和脸又重新记忆了一遍,以防认错人。
没多久楼梯口传来响动,人多显得脚步声嘈杂,男嘉宾们下来了。
元宵从进门起脸上就是无懈可击的微笑,见转角处余行那头银灰的发露出,身后跟着其他人,她出声:“麻烦啦。”
杏眼圆而大,眼线拉得长,显得更加有神,目光仿佛带着星星。
余行脚步快,来到她所坐着的沙发背后,将勒出痕迹的掌心向她展示,“口头谢谢?”出乎他的意料,纤细的指尖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手头谢谢。”她说。
动作很小,没几个人注意到,余行感受到掌心软滑的手感,一触即离,微怔。
元宵越过余行,“感恩。”目光复又转向西装男、卷毛奶狗男、肌肉壮汉,没有遗漏。
本该到此为止,却见到人群末端走出来一个高挑清瘦的身影,她提着笑的唇角一僵。
灰色阔版型连帽外套罩着白t,水洗牛仔裤上的十字架显眼,她曾说过他是她见过为数不多能将克罗心穿好看的人。
池春潮看见他,眼睛一亮,温声道:“你睡醒啦。”
Lucy笑着打趣:“睡了四个小时,你这最早来的和元宵这最晚来的一样,都没什么参与感。”
被打趣的主人公很轻地笑了下,“醒了。”
声音沉又磁,像是冒着气泡的薄荷水里被投入冰块,很是动听。
西装男说:“还以为你会一觉睡到明天。”
他淡声道:“蒋颂说,有新朋友来了。”
他口中的新朋友正在审视他。
一寸一寸,从头到脚都不放过。
倒不是想念,而是一种不希望他过得好的挑刺心态。平心而论,他这张脸很会长,甚至让人想用漂亮来形容,黑色碎发盖住那双最配得上这个词语的眼睛——元宵记得分手那天这双眼睛红得像兔子,可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