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宫。”“现在?"佟清容都吓了一跳,贵妃也太雷厉风行了吧。钮钴禄氏重重点头:“对啊,就现在,咱们也别耽误了,这件事越早办越好,三四月还要选秀,那时候哪里忙活得过来,赶在选秀之前,先把这件事办了,也省心。”
玉虹忙拿了一件大红羽缎面绣花斗篷过来,又拿了手笼、暖耳,对钮钴禄氏道:“娘娘也别急,先等我们娘娘穿上这些再说。外面天寒地冻的,您的手炉什么的是不是也该添换一下炭火?”
钮钴禄氏站在一旁,瞪着眼,一脸急色,听见这话,撇嘴道:“用不着,本宫不怕冷,姐姐,可得快些。”
佟清容好气又好笑。
气得是贵妃真是雷厉风行,炮仗一样的性子,说干就干,压根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笑得是贵妃真是孩子气,真的一点儿等待都觉得不耐烦。即便贵妃说了自己不用,佟清容还是叫人去给她换了炭火,这才一起去慈宁宫。
孝庄听说她们俩过来,还愣了下,正跟皇太后、苏麻喇姑打马吊呢,看向她们道:“这是怎么了,今儿个早上不才来?”皇太后推下眼前的牌,说了一声胡了,然后道:“兴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呢。”
苏麻喇姑笑着起身,“奴婢去迎一迎。”
佟清容跟钮钴禄氏走入来的时候,里面的马吊哗哗响,孝庄看见她们,笑着招呼:“过来这边坐。”
孝庄又对皇太后她们道:“我可不打了,你们继续玩吧。”佟清容道:"臣妾跟贵妃妹妹过来,可别打扰您打牌的雅兴。”孝庄摆摆手,“哀家是输怕了,赶紧跑,不然才年初,今年年份都得输光了。”
皇太后等人忍俊不禁。
皇太后跟那打牌的嬷嬷一摆手,示意暂停,笑着走过来:“您这话说的,怎么不说昨儿个我们都输了您不少的事,今儿个您才输了几局就跑了,哎呦哟,怪不得我们一个个都穷,就您最有钱,果真这脑子不如你老人家会使。”皇太后见了外人,多少有些局促,但这会子屋里头都是熟人,就没那么拘着,也能说能笑,跟平日里众人看见的那个不苟言笑的皇太后判若两人。孝庄都被皇太后这话逗笑了。
佟清容跟贵妃对视一眼,落了座后笑道:“太皇太后,臣妾二人过来,说起来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是有件事怕是要麻烦您老人家。”贵妃跟着颔首。
孝庄眼里露出一丝兴味,“什么事?你们俩顶着风雪天过来,肯定是顶要紧的事。”
佟清容道:“说要紧也不算要紧,不过是……”她把两人刚才说的话撮简去繁地概括了下。孝庄跟皇太后对视一眼,都露出思索神色。佟清容道:“太皇太后,皇太后,臣妾也存着个私心。”孝庄道:“你说。”
佟清容道:“如今京城里厚嫁成风,眼下都叫人难以承担,日后成了习俗,规矩,只怕会加重不少人家里的负担,都说千金易得,真心难求,只怕将来婚嫁是真心不要,只要千金。”
“这事哀家先前就考虑过,只是要移风易俗哪里这么简单。“孝庄摇头说道:“再则,若是薄嫁了,姑娘出嫁,怕是要受婆家欺负。”孝庄虽然出身显赫,但绝不是什么不识民间疾苦的人。她比谁都了解银钱的重要性。
国家没钱,办什么事就都不方便,束手束脚,还捉襟见肘,人要是没钱,那日子也不好过,男人回家看家里人冷脸,女人在家看婆家冷脸。“所以,臣妾也不敢指望一次善举就能扭转京城厚嫁成习的风气,不过是,如今能帮几个是几个。”
佟清容说道:“臣妾想好了,让宗人府统计下,看看八旗里多少旗下大龄男女未婚,也不必多花钱,宫里头赐婚,办个集体婚礼,赏赐些席面跟点心,如此一来,既不多生花费,又能体面周全。”钮钴禄氏拍手道:“这集体婚礼,臣妾怎么没想到,还是娘娘您脑子好。”佟清容笑道:“本宫也是适才半路上才想到的,这喜事也是破费最多的,要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