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哥,东西坏了,可还剩不少呢,咱们要不再凑凑,横竖离着颁金节也还有两三天呢。”四阿哥手指按在桌上,扁着嘴,一言不发。苏培盛还要说话,四阿哥不耐烦,踢了下桌子,“下去!”苏培盛不敢触怒四阿哥,答应一声,退了下去。苏培盛一出去,四阿哥就一下蹦起来,抱着脚,吃痛不已,刚才那脚踢到膝盖了,疼得他当下差点儿就哭出来。
该死的苏培盛,说走就走,也不知道变通!大概是秋日总是让人伤春悲秋的季节,也大概是这接连碰到的事,让四阿哥肚子里藏着一肚子委屈。
他扁扁鼻子,抱着腿在罗汉榻上掉眼泪。
“哎呦,这是怎么了,今儿个吹得什么风,西北风还是东南风,四阿哥怎么哭了?”
四阿哥一怔,起初以为是自己幻听,还是睡着了,可等佟清容推了推他后,他抬起头,鼻子上还挂着鼻涕呢,就对上佟清容关心的双眼。佟清容瞧见这一幕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四阿哥脸上一红,忙坐起身,抬起手要擦脸。
佟清容拦住,拿帕子给他擦脸,动作很用力,眼神却很温柔:“哭什公哭,笨蛋东西,额涅跟没跟你说过有什么事找额涅,屁大点儿的事,也值得哭成这样。”
“额涅,您怎么在这里?”
四阿哥被擦脸擦得脑袋一晃一晃,脸上火辣辣的疼。佟清容看了旁边的苏培盛一眼。
苏培盛满头是汗,对上四阿哥看过来的眼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四阿哥嘴巴张了张,想说谢但又不知怎么开口。“要不是苏培盛来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这委屈往肚子里咽。”佟清容道。
四阿哥摇了摇头,“不是,我……”
“不是什么不是,你真当额涅是傻子吗?"佟清容对苏培盛道:“去给四阿哥找身衣裳来。”
“庶!"苏培盛答应着去了。
四阿哥不解,待要询问,却见佟清容又叫李玉等人去打水来,她亲自拿手巾把子给四阿哥擦了脸,确认眼上没哭过的痕迹后,对四阿哥道:“把衣裳换了,额涅带你去讨回公道!”
“额涅,那那是太子!”
四阿哥站在地上,双手打开,让苏培盛等人伺候着换衣服,脑子有些懵。佟清容笑着拍了下他的脸蛋,“额涅是皇贵妃,你放心,额涅知道分寸。”演武场。
太子得知四阿哥没来后,撇了下嘴唇,满脸都是不屑。他轻松拉弓射箭,箭箭正中靶子上,每中一箭就有旁边的太监、哈哈珠子拍手叫好。
大阿哥瞧在眼里,眼红又嫌恶。
他的哈哈珠子阿克敦道:“大阿哥,荣禄那些人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这没射到靶心都能叫好。”
大阿哥脸上露出不屑,唇角扯起:“荣禄那些人,可不就是这些东西,如今瞧太子的奶父凌普当上总管大臣,真是恨不得给太子跪着当狗。”阿克敦看着那边叫好热闹的样子,道:“奴才就看不起这些人,没骨气。”他正说着,却见大阿哥突然朝门口看过去,愣了下,也顺着大阿哥的眼神看,只见一个衣着素雅却有格调的女人赫赫扬扬地带着四阿哥等人走过来。“奴才给皇贵妃请安,皇贵妃吉祥。”
谙达跟太监们乌央乌央跪了一地。
阿克敦这才知道这位是皇贵妃。
太子跟大阿哥也跟着行礼,还有三阿哥,不过他们不必跪下,微微鞠躬示意便是。
“都起来吧。”
佟清容笑着做了个起来的手势,她脸上没带出登门质问的愤怒,而是很平和,“太子、大阿哥,三阿哥,本宫没打扰你们学习吧?”太子撇了一眼旁边的四阿哥,回过神道:“皇贵妃娘娘说笑了,您这不算打扰,不过,这边毕竞人多眼杂,您过来这边不太合适。”佟清容笑了下:“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是宫里,难道还有刺客吗?便是扯到男女大防,咱们满人女子早些年在关外,骑马狩猎的时候可是不分男女。再说,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