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手背上湿漉漉的。
池冬槐在这边哭得一抽一抽的,薄言也有点没辙了,这辈子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宝宝”“乖乖”什么称呼都用了,一点用没有。<2她还说他:“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叫那么亲昵干什么?收回去!"8薄言笑得有点无奈,还有点死皮赖脸:“嗯?我不是一直都这么叫么。”这回换她训他了。
“那说明你就是一直这样!臭流氓!渣男!”“好好好。”
“一点要负责的态度都没有!"<5
话音戛然而止,她自己止住了,薄言也有点止住了。这强烈的,逼着要身份的氛围是怎么回事?她没这个意思。半晌后,对面轻飘飘落下一句:“你希望我负责么。”一句让人听得朦朦胧胧,不知他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的疑问。要去考虑对方到底如何想,本就是一件弯弯绕绕的事情,池冬槐看不清他,只能看清自己。
“亲都先亲了…"现在没什么好马后炮的。她小声呢喃。
说。
“其实现在这样也可以…”
这是对薄言这些行为的一种言语上的、正式的许可。又是几秒钟的呼吸交融,电流滋啦之后。
薄言的语气又往下松了些:“好了,不早了,休息吧。”池冬槐确实是困了,低声应了一声:“嗯,晚安。”他轻笑了一声,又暖味哄她:"晚安啊,乖宝宝。"3揣着这暖昧过分的呼吸入睡。
池冬槐又梦到了薄言。
他当着大家的面,把她叫去了隔壁房间,说是要叫她一起去拿东西,竞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
只有梦里的她自己在想,这可以吗?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吗?梦不需要逻辑,只需要结果。
池冬槐就只记得自己刚进屋,就被薄言抱在腿上亲,她伸手抵住他的唇,说这里不安全。<1
但梦里的她没有说不亲。
池冬槐整个人半梦本醒之间,偶尔能意识到这是一场梦境,她想一一哦,梦里的自己还挺实诚的。
说想亲是真的想亲。<1
薄言说没关系,别出声,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怀疑,只需要认真跟他接吻就可以。
他就这样直接咬了上来。
含住她的唇,仿佛要把她慢慢品尝,用他的唇把她的呼吸全部包裹在一起。他把她整个人往他身体里压。
气温不断升高的缠绵。
珠洲的夏季潮湿炎热,池冬槐度过了如此黏黏糊糊的一夜梦境,太阳升起之后,湿热的空气将她闷醒。
一身汗,池冬槐起来先洗了个澡。
她起来的时候爸妈都已经在忙,范心心萍见她起床后一副没醒、疲惫得不行的样子,打开冰箱,问她要不要吃雪糕。
池冬槐应声接过,随后又回到沙发上吹着风扇慢悠悠咬着这雪糕,她看向窗外。
在珠洲和在京北完全是两种天气。
池冬槐想,水汽太重的时候,人是会疲惫一些。范心心萍在厨房收拾备菜,一边跟她搭话,两母女的关系其实没有紧张到很难交流。
不争吵的时候,也是非常友好的。
“昨晚没睡好?"范心萍问她,“难得见你这么累。”“也不是…就是做梦了,有点累。"池冬槐当然不可能说是什么梦,“感觉自己好像不想醒。”
“什么梦这么美?都让你不想醒了。”
池冬槐又咬了一口雪糕,甜滋滋的,又舔了下嘴唇,轻轻叹气。是什么梦呢。
是关于他的梦。
迷迷糊糊的,都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想他,还是想跟他接吻。<2池冬槐没有细想,继续跟妈妈聊这学期的事情,范心萍主动问了她关于比赛的事情。
这次决赛安排在暑假时期,不出意外的话,池冬槐又得提前去京北跟大家一起训练。
她本来还在想怎么开口,但范心萍主动说,这次不会再阻拦她。“你去就去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