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让壮汉浑身僵直,压低的声音带着颤音:
“极、极武冕下...您该不会事后.”
“唰”的一声,漆黑的羽扇在程煜手中展开,遮住了他勾起的唇角:
“看心情。”
他挽起西装笔挺的“丈夫”走向庄园,留下奥赛尔呆立原地,额前的碎发被穿堂风吹得凌乱不堪。二楼拱形窗前,永夜王朝的太子夜无咎正用镶嵌魂导器的单筒镜观察来客。
十八岁的少年有着皇室特有的苍白肤色,猩红的舌舔过尖利的犬齿:
“这就是让父皇寝食难安的极武斗罗?”
他嗤笑着转动镜筒,宝石镜框在阳光下闪烁。
“看上去…像个落魄的吟游诗人,倒是那身黑色裙子. ..其他大陆特殊的服饰?”
“建议太子先收起这件愚蠢的魂导器。”
夜无瑕冰冷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二十五岁的长公主穿着暗紫色宫装,发间唯一的装饰是象征皇室身份的鬼首胸针。
“对方绝对能清晰的感知到魂力波动,别忘了,我们此行是来示弱的。”
夜无咎猛地转身,镜筒在窗棂上磕出清脆声响。
他阴鸷地盯着同父异母的姐姐,脖颈上青筋暴起:
“夜无瑕,你不过是个觉醒两角妖鬼的废物!”
少年太子的右手不自觉地兽化,四根骨刺刺破华贵的丝绸手套,这正是四角妖鬼武魂附体时的标志。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云层遮蔽,房间陷入诡异的昏暗中。
夜无瑕缓步上前,苍白的手指抚过弟弟正在兽化的利爪:“
正因如此,我才更清楚”
她突然发力扣住对方手腕要穴,看着太子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
“什么叫量力而行,死了的太子是继承不了皇位的。“
当走廊传来侍从的脚步声时,姐弟二人已恢复皇室应有的仪态。
夜无瑕行礼告退时,裙摆扫过弟弟锂亮的马靴:
“别忘了,天魔殿的总部仅仅一夜,就荡然无存,我们这些低阶魂师,连对方最低阶的魂技都挡不住。”
待姐姐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夜无咎一拳砸碎身旁的珐琅花瓶。
“早晚让你这个杂种尝尝小爷的厉害!”
他的目光再度投向庭院,恰好看见“穆妃璃”仰头微笑的侧脸。
少年太子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野兽般的竖瞳,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正在上台阶的程煜突然用羽扇掩面,黑眸中闪过一丝血色。
喷泉的水声忽然停滞了一瞬。
“怎么了?“
穆妃璃敏锐地察觉到身侧那一闪而逝的寒意。她不着痕迹地贴近丈夫,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划。“不过是有只臭虫在暗处窥视,一时没忍住罢了。”
穆妃璃闻言低笑,束起的高马尾随着动作轻晃。
她故意身体前倾,红唇几乎贴上丈夫的耳垂:
“现在能体会到我的感受了?”
温热的呼吸里带着几分促狭。
“当年某个小鬼暗中跟踪我的时候.”
程煜瞳孔微缩,他忽然转身,黑裙旋出优雅的弧度,用娇嗔语气道:
“原来你早知道?”
“当然~”
穆妃璃模仿着丈夫平日的姿态,手指摩挲着并不存在的胡茬。
“当时我可是天斗黑市悬赏榜第三的"炎灵',要是连个脏兮兮的小尾巴都发现不了. . .”她突然卡壳,因为真正的程煜正用她最惯用的眼神望着自己一那种带着狡黠与宠溺的目光。两人在台阶上同时笑出声。
程煜趁机凑近,羽扇掩着唇形:“我当时真的只想讨点吃的..”
目光下移,视线落在妻子起伏的胸口。
“你知道的,毕竟我从小吃米糊长大”
穆妃璃耳尖瞬间通红,双手掐住丈夫脸颊用力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