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禹的困难。
“哦。”
然后，她用那平静无波的语调，清晰地说道：“好吧，确实有点难。”
方青禹心头刚升起一丝希望。
“那就祝你成功了。”玖紧接着补充了一句，语气平淡。
方青禹：“.？！”
“再见。”
话音未落，玖的身影如同水中的倒影被投入石子，微微荡漾了一下，便彻底消失在了原地。没有光影特效，没有空间波动，仿佛她从未存在过。
整个地下空间，只剩下冰壁偶尔崩落的“咔嚓”声。
以及。
一片死寂的石化和懵逼。
方青禹五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玖消失的地方。
楚狂澜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她就这么走了？”
方青禹深深吸了一口混杂着血腥和硝烟味的空气，强行压下心头那万马奔腾般的吐槽欲望和强烈的荒谬感。
无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头大如斗。
“方神，现在怎么办？！”
楚狂澜哭丧着脸看向方青禹，感觉前途一片灰暗。
方青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那些无法动弹的身影上，眼神渐渐变得冰冷而锐利：“原路返回吧...还能怎么办？”
随后迈步向前，穿过那些眼神惊惧的“援军”。
径直走向冰壁旁，那几个一直跟在贺蔓荷身边、此刻同样被禁锢住的随从。
四人脸上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方青禹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龙雀斩厄在昏暗的光线下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
呛！
刀光如电，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
噗！噗！噗！噗！
四颗头颅几乎在同一时间冲天而起，断颈处鲜血喷涌如泉，又在极寒的空气中迅速冻结成暗红色的冰四具无头尸体僵硬地保持着被禁锢的姿态，缓缓倒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干脆利落，没有一句废话。
方青禹甩掉刀锋上并不存在的血珠，锵然归鞘。
玖只说带这些人回去定罪。
但又没说多少人。
对这些跟着贺蔓荷行事，百分百是众神会的人。
方青禹可没有半点手软。
因为他们手上必然沾染无辜者的鲜血。
至于其他那些“援军”，大多是贪婪驱使的炮灰。
听玖的话，把他们带回琉璃光城. ..也就带了。
只能累一点了。
“行了。”
方青禹转向目瞪口呆的楚狂澜，以及韦半梦等人，“开始搬吧。”
于是，在这片刚刚经历了神明之战、满地狼藉的极北冰川遗迹深处，出现了一幕极其诡异的场景。五位潜龙计划的精英，如同搬运货物般，将那些被无形力量禁锢，身体僵硬如铁石，眼神写满惊恐和屈辱的“援军”们，一个接一个地拎起来，沿着来时的冰道向上移动。
累其实还好。
就是有点无奈。
过了一个多小时。
终于将所有人都带回了冰海旁边。
寒风呼啸，冰冷的海水拍打着冰岸。
方青禹看着漂浮在冰冷海水边缘的那十几具僵硬“人体”，又看了看身边的队友，沉声道：“我先回去看看情况，等我消息。”
他不能把所有人都带过去冒险，万一那边有变故呢。
毕竟他们来的时候，速度就有点快得离谱。
方青禹随手抓起一个看起来状态还算稳定的“援军”，拎着对方的后衣领，说了声。
“闭气！”
随后也不管对方听没听懂，深吸一口气，猛地扎进了冰冷刺骨，漆黑一片的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