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歉意。何人想听他道款……
冰冷的眼眸不易察觉地流露丝许狡黠,而后缓缓望向他滚动的喉结,她凝紧了双目,顺势吻了下去。
“先生既然是装的,身子无恙,我便无需客气了。”温软唇瓣覆上先生的颈处,在白皙肌肤上掠过寸寸娇媚气息,她一声不吭地勾诱着,引得帐中清色气息微乱,似已处于极致隐忍的边缘。虽才分离了几月,她却怀念着此般尽致的云雨之欢。也唯有和先生,她才可畅快给予,未留有分毫顾虑……
于是她更作疯狂,将一切想说的皆蕴于举止中,纤纤玉手毫不留情地扯乱了先生的端雅锦袍,再带他的长指,揽在自己的玉腰上。举动一气呵成,尤为霸道。
她随即埋于清怀,再献上樱唇,与枕边的清冷公子纵情拥吻。“轻罗……“哪能受得怀中娇影这般撩拨,曲寒尽沉声唤着,紧握女子纤腰。心上似有弦丝在顷刻间断了。
终是无法克制地扯下娇女薄裳,他欲念四起,忽地反身相抵,牢牢禁锢着她的纤细双手,在满帐旖旎中恣意妄为。
听见怀内偶有呜咽,他便攥过她扯着被褥的手,紧扣着十指,再疯了般将缕缕抽咽堵于柔吻中。
之后,又是一轮掠夺……
弥漫着的灼热气息令她迷离恍惚,想那世人所言的醉生梦死,应是如此了。楚轻罗发了疯似的回应,任由泪水流淌过桃颊,湿了床被。难忍之时,她随性地咬上他的肩骨,纵使咬出了血渍,她也未停歇。窗外分明是白昼,屋内之景已若夜月花影,摇曳着缠绵,流窜着道不明的心念。
二人皆忆不起究竞过了多久,未言说一字,似又道尽了所有。心潮平息,他抚上女子青丝,轻吻着她眼角遗落的泪痕,既疼惜,又感快意非常。
可心觉将她这般占有还是不够,往后,他要一遍遍地攫取,让她哀声恳求楚轻罗良久未道,羞臊地以薄被掩着身,再过了好一会儿,才正容开口:“我适才是临时起意,冒犯了先生,抱歉。”“我娶你。”
枕旁公子半晌回语,嗓音喑哑,扰得她烦闷不已。“不必。"岂知她淡漠地回绝了。
她念起九皇子还于暗中虎视鹰膦,现下实在不是谈论婚嫁时。坐起身躯,想去取那凌乱不堪的裙裳,她正一伸手,便被先生一把揽过,跌回被褥间。
心火退散,唯剩羞赧蔓延,她静默地背过身去,也不挣脱,由他轻拥在怀。“婚事我已讨来了,"在她耳畔低喃,曲寒尽满足地说着,“不久后,世人皆知,你是我的。”
婚旨……
大宁皇帝的婚旨,在她这儿不足为凭,将死之人的话本就无需在意。她冷声哼笑,断然回道:“九皇子与宣隆帝都会死,那圣谕自不作数。“我将先生推得远,先生何故要自掘坟墓……”楚轻罗作想几念,忽有了些埋怨,“这婚事一讨,先生是再难脱干系了。”这婚旨是将她和先生捆绑,生亦同生,死亦同死,宣隆帝定是有自身的思量,才对此应下这门亲事。
若她惹了是非,先生难逃其咎与罪责。
蓦然陷入几霎沉寂中,她颇为不解,耳旁再传来低语:“我想见你。”“先生曾说,遇事冷心为上,切忌意气用事,“她听罢趁势讥嘲,扬唇反问道,“怎到了先生这儿,一切就另当别论了?”曲寒尽面色微冷,从容应答:“以前是以前,今时心境已不同往日。我在做什么,自己清晰得很,不需你提点。”
反正不论如何争辩皆是他有理,世人称颂的曲先生不过如此……她冷哼一声,将丑话说在了前头:“先生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可怪不上我。”
凑得近了,碎吻便绵柔地落于她肩上。
楚轻罗眸内溢着的讽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她不肯与旁人说的羞怯。“他可欺过你?“她忽闻身后之人柔声问,娇躯微僵,一时猜不透他是怎公想的。
他素来高洁不染,许是觉得她被九皇子碰了去,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