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平平,但个个皆是由我挑选,"他直身向后退上一步,微微端详片刻,这才透了些称心之意,“好了,你瞧瞧。”楚轻罗不愿细瞧,粗粗一看便觉此衣合身,转头莞尔一笑,忽念起偏堂犹可让拂昭之人入内。
“先生量得准,较我想的还要称身,"双目流淌的眸光仍是明媚,她肆意妄为地凑到他身前,娇声低语道,“对了,学生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先生能否应允。”
“大可说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为师可应。”短短一二日,曲寒尽似已习惯了她的伎俩,肃声回应着,想听她又打着何等算盘。
应这请求说是容易,却也不易,她前思后想,平静地和先生商议起来:“前往后山之路崎岖,夜间又太寒冷,学生面见手下时,可否借这偏堂一用。若能在这里会面凝竹与风吟,那司乐府的后山她便不必再去。以那二人的身手应极少会被外人察觉,如此倒是行得方便。只是先生需担下这一险,倘若真被九皇子探出端倪,他定会受此牵连。她没对此人有一丝怜悯,只想着先生既知晓了一切,与她同生共死是理所应当。
他就该……顺从她,关乎陇国的事皆要为她应下。深眸不自觉地蹙起,曲寒尽似感不喜,话语也变得冷冽:“你将琴室当作了何地?岂容得他人随意进出。”
想她平日总去后山面见什么人,为此还受了风寒,他此刻有些明了,她是为见陇国影卫才行出此举,她是为与陇朝随侍商谈计策。“仅两个人而已,他们身手敏捷,不会平白无故被发觉,"她轻浅一笑,想让拂昭的左右使与先生见上一面,“我唤那二人来,先生一瞧就知。”从袖中取出一支信烟,楚轻罗悠缓地走至雅堂外,断然燃放于碧霄上空。她随之轻步走回,示意先生无需慌张。
不到一刻钟,两道熟悉的身影便从檐顶现身而下,难得见主上在这偏院的雅室召唤,犹疑着不敢踏入堂中。
直到主上挥袖招呼,凝竹才走入雅堂,跪地抱起拳来:“主上,您唤属下?”
“几日未见,公主怎成了旁人的女婢?“风吟却是直直地瞧向她这一身装束,眉眼毫不遮掩地生了不满,森冷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一旁的公子身上。“你敢对公主不逊,怕不是活腻了?”
还从未见有人敢这样羞辱公主,风吟一时气不过,提了把长剑便冲上前。气势阴冷,似当场要夺取那人的性命。
然左使正走了两步,就见公主挡在了身前,明眸溢满愠怒,示意其快些收手。
“休得无礼!”
于此冷声一喝,楚轻罗凝紧了凤眸,将长剑顺势一夺,剑鞘抵在了伤口处:“前一阵子被本宫捅下的伤,还没让你长教训?”她慵懒地朝前走,引得风吟步步行退,最终狠然一使力,使其吃痛一呼,不禁跌坐在地:“他是本宫的先生,本宫万分敬重尊仰。你若敢伤他,本宫不轻饶……
长剑被抛落下,砸至风吟眼前,她灿笑着回到先生身侧,双眸透着微不可察的阴狠。
“既然公主袒护,属下听从公主的,"执剑艰难地起了身,风时不甘地以长剑指向那一人,勾唇提着醒,“可他是大宁之人,公主需当心……”此话却非多虑,风吟虽总不受控,但的确是真心为她思量。楚轻罗轻扬起樱唇,侧目望向容色薄冷寡淡的清影:“是敌是友,日久见心,先生觉得呢?”
“先生手中虽无大权,却掌管着宫内大小宫宴事宜,学生暂且信着,"她无惧地浅浅一笑,冲先生眨了眨眼,语声逐渐冷下,“倘若先生真做了对不住学生的事,学生会化作厉鬼来索命。”
“好。“他轻回一字,未再有过多话语,仿佛真的随时等她取下这一命。既都没有异议,便当是握手言和了,她一笑嫣然,而后又欢悦地问向身旁公子:“先生见也见过了,对他们二人应放了不少心,之后……“之后可能够让他们入琴堂?”
“依你的。"曲寒尽仍然冷望那玄衣男子,默了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