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然答着,容色平静自若,此事像是当真与她没有半点干系:“许是正筹备着宫宴舞乐,繁杂琐事颇多,先生就一时魂不守舍了些。”
“你所言确实在理……”有盛公子在着,实在说不开,孟盈儿轻望身侧的儒雅之影,尤为为难地问不出后话,“可……”
见此景,盛有章会了意,识趣地朝她恭拜,淡笑地离去:“今日就先闲谈到此,来日我再邀姑娘赏花作诗。”
近日四起的谣言忽地一闪而过,孟丫头望这翩然公子行远,深感她着实与盛有章过于亲近,单单几日,已数不清共赏花了几回。
那谣传之语本无法轻信,但孟盈儿藏不住话,慎重地开口:“轻罗,你和盛公子……”
“性情相投,再无他意。”
对此极为坦荡,楚轻罗正容相言,语毕还透出无奈之色。
这言论也就没有坏了府规一说,丫头长叹一口气,霎时打消了缠于心间的困惑,笑颜一绽。
“我就说嘛,传言果真不可信!”
这些时日,府上的闲言越发多了,皆因初次入宫之机愈发迫近,姑娘们成日练着琴曲,太是枯燥。
孟丫头将思绪扯回到练琴上,忽然愁容满面,欲向她倾诉几番。
“话说两日后便要入宫了,我好怕弹错了曲调,此后先生便再不会选我了,”孟盈儿继续走着石路,衣袂随风而飘,只觉已有多日没同她谈过心,“羡慕你行事镇定,都没有一点的心慌……”
她答得安然,似是这世上之事皆撼动不了心绪,淡然道:“因为慌乱无法寻出解决之法,多想几遍,就想通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