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在孙国栋这个NPD的眼里,孙薇根本就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他的附属品和延伸,是他用来炫耀、养老、发泄情绪的工具。”“这和PUA好像也有点像,孙薇被周明远诱骗离家,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追求独立的表现,可是这对孙国栋而言是一种权威感的挑战。你们信不信,如果孙薇回归家庭,孙国栋会对她进行疯狂的贬低和打压,以确保他的控制地位。”
大家说得都很对,姜凌做最后的总结:“孙国栋对孙薇,不是什么望女成凤或者要求严格,而是一场持续的精神控制和能量掠夺。孙薇对孙国栋而言,就是一个血包’。他的目的不是培养一个成功的女儿,而是塑造一个绝对服从、能无限满足其自恋需求的奴隶。这种伤害,比单纯的暴力更加阴毒,因为它摧毁的是一个人的核心自我和价值感,让受害者从内心深处相信自己一无是处,不配被爱,从而无法逃离。”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妈的,做他的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个孙国栋,比周明远更恐怖。周明远是陌生男人,诱拐、囚禁孙薇我们能够将他绳之以法,可是孙国栋是孙薇的父亲,是血缘亲人,我们没办法永运阻止他们接触啊。”
一想到孙薇遭受到的痛苦,郑瑜抬头看向姜凌:“我不懂。李淑芬作为孙薇的母亲,为什么不保护她?为什么要任由她被孙国栋这样折磨?”姜凌指向白板上的“飞猴”一词。
“飞猴,Flying Monkey,这个概念源自《绿野仙踪》,指代为邪恶女巫劳、去迫害多萝西的猴子。在心心理学上,特指为NPD主体效劳,协助其进行控制、打压、孤立受害者的帮凶。在这个案子里,就是李淑芬。”想到那个动不动就被孙国栋痛骂的李淑芬,郑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她总是自责哭泣,对孙薇的失踪表现得极为关心,我以为至少她是真正爱女儿的,没想到……竞然是帮凶!”
姜凌摇了摇头:“飞猴通常本身也是NPD的受害者,但为了自保、获取NPD短暂的认可、或避免成为下一个被攻击的目标,她们会选择与NPD结盟,调转枪口指向更弱小的受害者。”
说到这里,姜凌停顿片刻,看向郑瑜:“你所看到的李淑芬的那些行为,比如默默的哭泣、懦弱的顺从、在孙国栋施暴时的瑟缩与退让,看似可怜,但在那个家庭里,她用自己的软弱和沉默,为孙国栋的暴行提供了无声的支持,并亲手掐灭了孙薇可能从母亲这里获得的最后一丝希望。”郑瑜一脸的郁闷:“我的天呐,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母亲!难怪孙薇看到她妈妈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扑过去寻求安慰与帮助,而是躲在我身后不吭尸□。
李振良面露同情之色:“孙薇这孩子,真可怜。”姜凌道:“飞猴的危害在于,她们模糊了善恶的边界,让受害者陷入更深的孤立无援和认知混乱,极大地增加了救助的难度。有可能孙薇会认为:连我妈妈都觉得这一切是我的错,那我一定是真的很糟糕。即使心理专家出马,恐怕短时间也很难让她重塑自我。因为这个重塑的过程,实则是要让她亲手切断与父母,尤其是母亲之间的情感连接,这对一个从小被父母抚养长大、对父母之爱无比眷恋的孩子而言,极度痛苦。”
姜凌的目光扫过全场每一位警官:“我们必须充分认识到,拥有NPD人格的个体,尤其是当其与飞猴形成共生结构时,对′血包'的精神伤害是持续且强大的。这种伤害不会留下肉眼可见的伤痕,却足以摧毁一个人活下去的意志。孙薇这次遇险,表面上是周明远诱拐,但究其最深层次的问题,来自于家庭内部。”她的语气很沉重:“此案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在处置家庭纠纷、青少年问题、失踪人口时,必须将家庭成员是否存在NPD特质、是否存在飞猴行为纳入评估内容。这不是普通的家庭矛盾,而是需要警方高度警惕、并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