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学到了你正统英式厨艺,甚至送你去法兰西学甜品……
珍妮的脸色彻底苍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你走吧,离开温斯顿,独自谋生去吧。"安珀最后看了珍妮一眼,转身推开温室的玻璃门。
深秋的冷风迎面扑来,让她不自觉地拢了拢衣领。奥尔兰多正倚在不远处的橡树下等她,见她出来便迎了上去:“你还是太心软了,就这么放她走?要知道,以海伦娜的性格,第一个要报复的………“你错了,"安珀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对她这样的人来说,认清真相才是最残酷的惩罚。"她回头望了眼温室,透过朦胧的玻璃还能看到珍妮呆立的身影,“被揭穿身份,失去所有幻想,这比任何报复都痛。”奥尔兰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在林间小路上。松针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
“这次多亏了你的情报。“安珀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格雷沙姆爵士那边…“董事会已经做出决定了--"奥尔兰多摘下手套,轻轻拍去袖口的松针,“是时候该换人了。毕竞当了二十多年校长却毫无建树,还中饱私囊,险些让温斯顿百年的声誉毁于一旦。这样的人,怎么配成为校长?”安珀挑眉:“继任者是谁?”
“你觉得谁合适?“奥尔兰多反问道,眼中带着考量的神色。“麦崎女士?“安珀脱口而出。
虽然温斯顿有大大小小五个主管,还有副校长、各级行政十几位领导,再不济也可以从别的学校挖一个校长过来,但安珀莫名觉得,麦崎女士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奥尔兰多轻笑着否认了:“温斯顿几百年的校史上,可从未有过女人当校长的先例。”
安珀没有再说话。
这个时代对女人终究还是太苛刻了一一就连温斯顿这样开明的学府,也逃不过这样的桎梏。
大
第二天,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温斯顿的钟楼突然敲响了二十三下沉重的钟响,这是英国王室成员离世时才有的礼数。她推开窗,发现校园内所有旗帜降半旗,校工们正踩着梯子给大门缠绕黑纱。
麦崎女士站在庭院中央宣布放假的消息时,声音比平日沙哑,眼睛红肿得厉害,却始终没提那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原因。伦敦的街道比往日安静许多。报童怀里的《泰晤士报》头版上,年轻的亚历山大王子肖像被黑框框住,《王储因肺炎骤逝》的标题刺目得令人心心颤。“亚历山大王子怎么突然去世了,他才二十多岁啊!”“你们别看报纸上说是肺炎,我赌五个先令绝对是梅毒!”“你不要命啦,不怕被治安官抓进去了吗?”“嘿嘿嘿,我这可是正经的消息渠道,我表哥在王宫当差,说御医们最近都在研究梅毒治疗方案……
人们对这样的王室辛秘乐此不疲地探讨着,议论纷纷又不敢大声喧哗,一时之间,整个伦敦都沉浸在压抑的氛围中。大
直到重新回到"大福"餐厅,闻到熟悉的中餐气息,安珀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餐厅里出奇地安静,只有两位老主顾坐在角落低声交谈,银制餐具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里格外清脆。
后厨传来节奏分明的切菜声,安珀循声走去,却看见一个意外的画面一一玛利亚太太系着围裙,正全神贯注地对着菜谱翻炒锅中的食材,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了。
“厨房的人呢?怎么让老板亲自下厨?“安珀倚在门框上调侃道。玛利亚太太猛得转身,在看见女儿的那刻,惊喜地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将安珀紧紧搂在怀里。
“你可别怪她们,是我给大家都放了假。“玛利亚太太松开怀抱,有些不好意思地整理着围裙,“反正这几天应该也没什么客人……”“你不知道,妈妈最近正在学做菜呢!"伊丽莎白从外面走进来,对妹妹说一一因为亚历山大的丧礼,哈罗德百货公司也停业了三天。安珀挑眉:“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我好歹是′大福'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