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同样的人。都是黑心资本家。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怨气被转移一部分在他身上。在她思考要不要在他身上咬上一口泄愤时。她听见祁衍漫不经心地继续说:“但我不会去为难一个实习生。”
她写的策划案祁衍看过。
超出了她的水准,能看出来是用了心的。
当然,如果他的员工将这份策划案放在自己面前,他一定会反手扔回对方脸上。
但二者意义不同。
云妮只是一个实习生,还是一个破烂公司的实习生。通过这件事就可以看出管理者的无能,这样的公司五年内倒闭都算他运气好。
“我每次说你可以全部吃进去的时候,你不也留了一大截在外面?"他换了一种方式安慰她,“那个时候也没见你有这么大的压力。”她脸一红,反驳道:“那.…那么夸张,怎么可能全部.…”她已经很努力了。
“所以,这种事情也一样。你的口腔容量只有那么大,工作能力也只有那么大。"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不要被别人的话牵着走。拒绝我的时候怎么那么有骨气。”
江沛玉低下头,她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明明只是随便两句话的时间,就让她彻底想通。
祁衍看到她这个样子也稍微松了口气。
至少不像之前那样抗拒他了,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他不动声色地将话题从她的工作上转移。
“找好学校了?”
“恩……“她欲言又止地摇头,“还没确定去哪所。”一看这个反应就知道那些学校她都不满意。祁衍主动提出:“需要我帮忙吗?”
江沛玉还是摇头。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知道你想靠自己,但利用别人去得到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这并非不光彩。”
有些时候他反而希望云妮踩着他往上爬。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给别人,估计都得跪在感恩戴德地主动给他当狗。这小破孩倒好,什么也不要。
有时候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那根筋是不是直的。想要他的人那么多,求着给他当狗的更是数不胜数。她倒好,坐在他腿上,他都快把自己主动送到她嘴边了,她的眼里还是只有自己的工作。一个月三千的工资,还不够他的狗一天的伙食费。江沛玉点头:“我知道…"”
祁衍今天的确有着非常足够的耐心,而他也尽可能地展现出一个年长者可以让人放心依赖的那一面。
有的时候就是太急了,急着找到云妮,急着让她回到自己身边。却忘了对于胆小的猎物而言,一旦被惊扰,下一次它们就会变得更加警惕。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总之,如果你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随时来找我。”三个小时前,江沛玉和妈妈说过,今天不回家了。因为她总是很听话,所以妈妈在这方面完全没有担忧。加上前段时间她和段叔叔出去旅游耗费了精力,最近很早就歇下了。几天前还看到妈妈对着镜子拔自己的白头发,说上了年纪,精力也不像以前那样了。
别说妈妈这样觉得,江沛玉自己都开始出现力不从心的感觉。“累了吗?”
察觉到她打哈欠的频率越来越快,祁衍伸手替她按着太阳穴,缓解疲惫。指腹传来恰到好处的力量,她被按的很舒服。情不自禁地轻轻哼了两声:“嗯,谢谢.…”
祁衍不动声色地低垂眼睫。
他还穿着白天的西装。
黑色的西装马甲与深灰色衬衫。宽肩与结实的背阔肌令他的身形更加伟岸。从身后压下来时,江沛玉在同龄女生不算娇小的身体却被遮的一点也瞧不见他的一条手臂绕到身前搂她的腰。
细细的腰,是怎么撑起如此饱满的胸脯的。真是让人心疼啊。衬衫袖子也无法掩盖的结实线条,此时那条袖箍看上去极具引诱的味道。江沛玉鬼使神差地伸手拉了拉。
她松开手,皮质袖箍重重地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