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车程的私人码头,祁衍叼着烟走上登船桥。天色忽然暗了下去,明明也才过中午十二点。这里已经远离普桑中心,属于一个三不管地带。不过三不管也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
在这里,法律还是具有效应的。
受前几日的沙尘暴影响,最近的空气质量堪忧。祁衍的洁癖又发作了,他戴着口罩,眉头皱了皱。这个天气出门让他很不爽。
“离开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呢。"男人的语气很温和,亲切的像是普通的长辈在关心小辈,“如果我不亲自过来,你是不是连再见都不打算说一声?这句话浪漫到像是在痛诉抛弃自己的情人。不得不说,他的确拥有着一个绅士该有的儒雅与高贵。哪怕是如此简单的穿着,也能感受到他游刃有余的掌控与从容。他站在那里,身后是七八个身形高大的雇佣兵保镖。每一个都不苟言笑,覆面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冰冷没有感情的眼睛。他们唯一剩下的大概就是忠心。
但这些人的气场加起来都没有面前这个笑容温柔的男人强大。祁衍叼着烟,缓缓蹲下,他体贴地与对方对视。西裤被压出柔软的褶皱,可是在室内冷光的映照下,再柔软也显得无比锋利。
和他的面部轮廓一样。
被绑的男人身体在发抖,他觉得这双正为自己整理衬衫领口的手,有一种随时都会拧断他脖子的危险。
但那双手并没有拧断他的脖子。
而是在替他将领口整理好后,起身走到那张沙发前坐下了。祁衍今天的穿着很随性,黑色高领毛衣和西裤,防尘的口罩已经摘下了。“说说看吧,我的东西去哪儿了?”
跪在地上的男人脸色惨白:“是Aries出的主意,我只是..…“我当然知道主谋是Aries。”
男人坐在沙发上,手臂抬起,他仰着脖颈,朝着上方吐出一口烟雾。整个人懒散且松弛,就像是在家附近点了杯咖啡而已,“一个一个来嘛,不着急。他哆哆嗦嗦:“已经过了佛得角,现在应该.快到目的地了。”祁衍笑了一下,突然问他,“你知道我最讨厌哪种人吗?”他的脸色更加惨白,颤抖着嘴唇:“骗骗子?”他笑着摇头:“No.”
“叛徒?”
他还是摇头。
在对方全身颤抖,不知所措时,男人嘴里叼着烟,从容不迫地站起身,走到对方面前。
一个跪在地上,身体发抖地抬着头。
一个居高临下地站着,向下的视线带着脾睨,伟岸的身形像是一座压得人喘不过来气的高山。
旁边的人很懂眼色地递给他一把枪。
祁衍拉了下枪拴上膛,将嘴里的烟取下,直接按在男人的脸上,对方疼到大叫,那把枪的枪口顺势就塞进了他的嘴里。动作一气呵成。他笑着告诉他:“我讨厌和我一样贪婪且厚颜无耻的人”他微微抬手,黑洞洞的枪口在他的上牙敲了敲,露出一丝危险的笑意:“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吐出来。有一句假话,我打穿你的脑袋。”男人听到急忙点头,如同得到特赦一般。言无不尽地全都说了。祁衍听完后没什么反应。
他站起身,枪口从对方的嘴里拔出来,上面沾着的口水让他皱了皱眉。随手扔给一旁的男人,随后走了出去。
在他离开的瞬间,里面传来一阵绵长的惨叫声。他再次将口罩戴上,外面下起了雨,等在外面的司机及时将伞撑在他的头页。
只是打一顿而已,让他长长记性。
免得以后继续惦记别人的东西。
可能这就是云妮经常说的那句,异性相吸同性相斥。他就经常惦记别人的东西。只要是他盯上的东西,他一定会弄到手。当然,是在合法的范围内。
他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资源、企业、土地、财富、还有一一云妮的抚养权。如此下作的人,世界上有他一个人就够了。今天整个普桑几乎都在下雨,江沛玉只能一直待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