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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领证(3 / 6)

身子端坐,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这不是孟添第一次进她屋,小时候赖桂枝和吴芳禾关系好的时候,两个人经常互相串门,他有时候也会跟过来。

她那会儿算是幸福的,三岁多就有了自己单独的房间,顾良才是木匠的关系,哪怕他和赖桂枝对她的爱有限,她房间里的家具也是不缺的,漂亮的刷漆组合柜,小桌子,精致雕花的梳妆台,放衣服的大高柜,该有的都有,偶尔时候,顾良才高兴了还会给她打两把带动物的小凳子或者小桌子。她也喜欢自己的小房间,很小的时候就学会自己整理,布置。她喜欢素雅恬淡的美,窗帘布这些都尽量挑颜色明亮的或者淡雅的带小花的,还去捡糖纸叠成千纸鹤做门帘,在帐顶挂形状特别的鹅卵石和贝壳做的风铃,去山里采野花回来插进白瓷酒瓶里点缀。

那会儿不管什么时候进到她屋里,都是清新的,能闻到花香的。但现在,屋子里空荡荡的,原本的那些刷漆的漂亮家具不见了,千纸鹤的糖纸门帘早因为年代太久失了色断了线被她收起来,她太忙了,也再没有空到山里去采那些花花草草了,屋子里只摆了一张睡人的床,和用木头钉的简易书架和书桌。

书架书桌都没上漆,木头也只是普通木头,是她拿刨刀刨平了上面的木刺钉起来的,样式简单,做工更粗糙。

没办法,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她需要一个书架和一张写字的书桌,只能自己折腾着拿顾良才工具房那些东西弄了个,和她以前的房间天差地别。早上她起来就发现房间门锁了,也没心思收拾,床上的被子都还没叠,也不知道他看到会怎么想。

她端坐得和小学生一样,孟添一眼看出来她的紧张,屋子里的现况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他们两的境遇其实一定程度上很像,都是小时候环境还算不错,到一定年岁就落了难,只是她比他更难,他无父无母,没人管着压着,每天只需要愁怎公填饱肚子,家里那两亩田地也有二叔姑姑他们帮忙。她不一样,家里各个是吸血的,老的那个断手的等着人伺候,小的那个在外面上班的不着家只有债主上门,唯一一个能主事的,每天一张哭丧脸指着女人帮忙分担家务,农活,甚至债务。

没有一个人会在意她累不累,需不需要休息,她年纪甚至比顾何友还小两岁。

孟添心里一股窒闷,他控制着自己视线没往房间多看,也没问她房间原来那些家具去哪儿了,只目光在她钉的小桌上停留一瞬,便拉过边上的小竹凳坐下,拿了边上她找出来的手绢要给她清洗伤口。“手给我看看。”

他把手绢打湿朝她出了声。

“嗯。”,顾若闻言应一声,忙伸出手,却在伸出的一霎想到什么,又下意识往回缩了缩,却没缩成,被他稳稳的握住了手腕。顾若一下没动了,这还是小时候以来她头一回离他这么近,她不太适应。成年男人的体型和小时候的孩童体型也不一样,感觉有压迫感,让她心跳有些加快。

孟添没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他注意力都在她手上,就和她说的那样,她手上的伤口不算很深入,但好几个血洞凝在那儿,边上也有不少细浅的口子,这会儿都凝着血块稻草屑,泛着紫红的肿,显得狰狞又刺眼。孟添抿紧了唇,须臾,他捏着湿手绢轻轻敷了上去,一点点给她清洗伤口周边的那些血块碎稻草屑。

他很仔细动作放得轻,顾若忍不住看他,他真的长得很好看,五官优越,眉目深浓,楼角分明,今天阴天,屋子里光线暗,他一张脸隐在阴影里,倒是更俊朗耐看了。

不过他这些年在外面应该也是吃过不少苦的,从他一双手就能看出来。以前读书的时候他一双手生得很秀气,手指修长白皙,和玉雕的一样,比她带着一点肉的手不知道好看多少倍,她那时候看着很羡慕,借着年纪小,总会趁着拉他的时候偷偷捏一捏。

现在却变化很大,手掌大了宽了很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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