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僵,又立即改了口:“都…都一样,你们各具特色、各有所长,都好看。”
墨熠…”
“太子殿下,此处不宜耽搁太久。”
说这话的是苏翡,他打马往前行了两步:“还是莫要再行耽搁,赶紧走吧。”
男人又深深望了盛朝盈一眼,旋即跨马前行。夏吟和盛朝盈都松了口气,也纵着马跟了上去苏翡带他们去的地儿名为望疆楼,顾名思义,眺望边疆。可此地距郯苍两国真正的边境已远,自然也不能当真望得见。苏翡似是这里的常客,就连门口迎客的伙计也认得他。“苏公子,您可算是来了。”
伙计是一面善带笑的年轻男人,一见着苏翡就两眼放光。苏翡点点头,收拢了折扇:“我此前吩咐的,可安排好了?”尽管现下正值寒冬,他也身着裘衣,可那把折扇依旧是不离手。“自然,老早就准备好了,您就请好儿吧!”“您那厢房也是日日打扫着的,小的这就领您上楼。”苏翡走在前头,跟伙计一面交谈着,一面为众人带着路。盛朝盈和夏吟一起走在中间,而墨熠和康子安则行在最后。这楼里热闹得不行,内里的装潢造型颇为别致,来往的人也衣着各异。随意打眼一望,便是一幅觥筹交错、异彩纷呈的景象。且最让盛朝盈移不开眼的,还是门里门外随处可见的杂耍戏玩。不仅是她,夏吟也差不了多少,不停地左右摇晃着头,眼睛都快忙不过来了。
“好热闹…”
盛朝盈忍不住感叹出声,她拉了拉夏吟的手,两眼放光:“快看那边。”她指着的是被一圈座次席面环绕着的歌台。上头的女子着的是一身苍国服饰,舞姿也是盛朝盈没见过的勾魂大胆。一瞥一笑,摄人心魂。
盛朝盈看呆了,她咽了咽口水,拉扯着身边人的胳膊。“好,真好看呐,她的衣裳真好看,好多宝石琉离…”一连几句话,语无伦次,却全是赞叹。
“在孤这儿,朝朝最美。”
头顶响起暗哑的男声,盛朝盈一僵,再低头一看。自己怎么抓着墨墨的手?
“你喜欢那样的衣裙?回头让人给你做几身。”她唰地松开了手,面上也腾起两片红云:“不必说这样的话来哄我,我心中有数的。”
墨墨一说这话,她当即就回想起了当初的李安泊。据夏吟所言,李安泊当时也是不肯进留香铺,还说什么只愿看着她便够了。后来不也是……
在盛朝盈眼里,这种话算不得好。
她并非是只愿意听这种哄骗话语的人,对她来说,真实更为要紧。盛朝盈转身追上了夏吟的脚步,留下男人立在原地。康子安瞟了一眼他的脸色,小心试探道:“殿下?”男人负手摩挲着指尖,面色阴沉:“康子安。”“奴才在,殿下可是有何吩咐?”
“近日…孤是有何处做得不好?”
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小姑娘都不接招,还日日疏远着他……他心里没来由生出了几分心慌。
距大婚已经过了一月有余,难不成……
朝朝这就厌了他?
“殿下这是多虑了。”
康子安也盯着前方两个姑娘渐行渐远的背影。“娘娘年纪尚轻,这般年纪,笃新怠旧也属正常,这心里啊总揣着股新鲜劲儿呢!”
墨熠敛下眼眸,侧头看他一眼,音色有些发寒:“你倒是说说,谁是新,谁又算旧?”
康子安登时住了嘴:”
恨不得回到方才扇自己一巴掌。
“罢了。”
男人紧盯着前方那个娇小的身影,侧身吩咐了几句话。“…什,什么?”
康子安跟在墨熠身边这么多年头,这是头回听到这等匪夷所思的吩咐。“怎么?”
身侧的肤白小个子男人:“是,奴才明白了。”墨熠点点头,提步往前走去。
细细回想,朝朝对自己有隔阂,那也就是因着那点子房中事。定是他有哪一处做得不合她的心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