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一脸的莫名,他再也跪坐不住,转头便站起身来:“你是何人?在胡说些什么?我根本不识得你。”
“好你个李郎,你难不成是因着我不慎划伤了脸,便想要弃了我不成?”“来人,将她轰走!我从未见过这名女子!”李安泊恼羞成怒,挥手让身后的小厮将粉色襦裙的女子给赶走。推操间,娇小女子被推倒在地,她伏地不起,声声啜泣:“我知晓了,你便是铁了心不再认我,也罢。”
说到此处,她忽地抬起头对着众人大声喊道:“如此看来,那位夏家小姐定是辨得了你的人品才非要退婚呐!”
李安泊气得脸色一片黑沉,胸口起伏愈来愈大,他抬手便想让小厮将她拖走,可这周遭议论纷纷的人实在太多。
“不必你使人赶我,我自己便会走,如今既识了你的真面目,我再不会纠缠于你!”
粉色襦裙的姑娘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又跛着脚往外走,人群自发地为她让出了一条路。
如此一来,人群议论的风向便跟着有些变了。“瞎,我早便说过了,这其中定有缘由,瞧这李家公子,正妻还未进门呢,便在外哄骗其他姑娘,这哪家女子能受得了?”“依这么说,李家公子也没那么深情呐?”李安泊恼羞成怒,可他还偏得维持着面上的体面,只微弓着身子一遍遍地解释:“这是有人要害我啊,皆是些假的……”“她是假的?那我呢?”
人群中又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着竹纹圆领长袍的俊俏公子,他面色复杂,眸中含着真切的悲痛:“你不是说,跟那些女子皆为逢场作戏么?”“未想你却趁我探亲,公然来此求娶夏家女。”“你不是说你早就厌极了她的跋扈,这退婚正如你意么?”望星楼上,盛朝盈和夏吟手中的葡萄同时落地,顺着木板滚落到了墙角,她二人几乎同时转身看着杏儿。
盛朝盈嗫喏着唇瓣,指了指那团热闹至极的人群:“这……也是你安排的?”夏吟也跟着咽了咽口水,她捏起瓷盘中的一颗葡萄递给杏儿:“你从哪儿寻的人?留香坊没见过这号人呐?”
杏儿抚了抚鬓边,又拿着团扇给自己扇了扇:“这可不是我安排的,是人家自个儿寻来的。”
“我安排的便只有方才的那姑娘,原是想以牙还牙,却未料到还有这一出儿。”
杏儿看了盛朝盈一眼,很明显她也知晓了在留香坊上李安泊所做之事。为此她心中难得的生出了些愧疚之情,盛朝盈毕竟是她带上船的。再看夏府门口的闹剧,李安泊已承受不住周围人的眼光和议论,带着小厮匆匆离开……
夏吟亲自给杏儿倒了一杯茶:“以往就算是我误会你了,今日多谢你的好忌。
她心里清楚,若是没有杏儿安排的这出,李安泊的事她还不知该如何收场。就算是打他一顿,也跟盛朝盈说的一样,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杏儿受了她这杯茶,只呷了一口,便又听到对方一句试探:“上回留香坊的那位公子,可还去过你们那儿?”
杏儿微挑着眉:“你果真惦记他?”
夏吟那口口康的小麦色脸颊上飘起了两朵红晕:“是又如何?”杏儿放下茶盏,压低了声音:“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他瞧着不似我郯国人,不过这几日倒是日日来我留香坊做客。”“真的?"夏吟一双桃花眼里顿时泛起了亮光。夏吟默了默,忽地转过头来盯着盛朝盈:“今夜你想去留香坊么?”盛朝盈还未来得及纠结,对方便继续道:“我知晓了,你想去。”盛朝盈:“?”
“我……我还没想好呢。”
墨熠是来虞安郡查证据的,她今晚歇在哪儿都还未决定呢。“小心心肝儿,你可得去,就当是为了我!你今日特来看我定然也是在意我,你难道不想去瞧瞧我的心上人是什么样儿的?”盛朝盈动摇了,她想!
盛朝盈又咽下一颗葡萄:“我去。”
夏吟扑过来抱紧了她:“我就知晓你会答应!我这才惹了祸,若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