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盛朝盈埋头仔细梳理着当前的情形,事实再一次摆在她眼前,她这一回又败给他了……
其实要让她,嗯,那什么他也不是不行,她气不过的是自己又被捉弄了。究竟要何时她才能捉弄墨熠一回呢?
盛朝盈垂着眸,头顶忽地又响起了一声:“坐下吧,孤让康子安送些吃食过来。”
“不,我想回去了。”
墨熠的嗓音微哑:"嗯?”
盛朝盈从膝间抬起脸,满脸绯红地看他一眼,眼波流转,轻咬樱唇:“你过来。”
男人挑了挑眉峰:“什么?”
盛朝盈又看他一眼,嗓音更添了几分娇媚:“我腿有些发麻,你拉我呀。墨熠的咽喉处有些发痒,他站起身朝她伸手:“好。”盛朝盈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掌心,男人蓦地收紧,便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她扑在墨熠的怀里,双臂不动声色地搂住他的窄腰。后者欲要带着她落座,盛朝盈却不愿,只弱弱出声:“你低头。”墨熠眉间一跳,喉结滚动间低下了头颅。
盛朝盈踮起脚尖朝他的唇瓣缓缓凑了上去。待到两人的唇瓣只余下半寸之时,盛朝盈的瞳孔微闪,蓦地使出了全身的气力抱着男人的腰往一旁侧倒。
墨熠反应极快,立即反过来抱住小姑娘的腰肢,又将她置于自己之上,再一个搂紧,盛朝盈当即不受控制地扑了上来……两唇相贴的同时,“扑通~"一声,池塘中水花四溅,墨熠垫在盛朝盈的身下被推下了池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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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姑娘这是怎么了?殿下您这又是?”墨熠抱着盛朝盈疾步回了正房,一边拧着眉吩咐围在旁边的丫鬟:“朝朝落了水,去传孙鸿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茯苓转身跑得飞快。男人的脸色黑得出奇,他能明显感受到怀中的身子有多单薄瘦弱,甚至还在微微地颤栗。
尽管正值盛夏,可这傍晚的池水也不是她能受得了的。墨熠将她放置在床榻上,转身便阔步离开,桔梗几人立即便围了过去为盛朝盈擦洗更衣。
盛朝盈是还有意识的,她被几个丫鬟围在中间,被扶着泡了会儿热水,又擦净身子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待她被搀扶着回到床榻的时候,榻上的被衾已被换了新的。墨熠也已更换了衣袍坐在她的内室之中,正呷着茶水。见着她进来之时,男人面无表情看了她身后一眼:“你们都下去,待孙鸿来了再行通禀。”
“是,奴婢们告退。”
房门被阖上,盛朝盈还坐在床沿,墨熠放下手中的茶盏,“噔~"的一声脆响,能轻易瞧出他的不悦。
男人起身,几步行至盛朝盈跟前,又托着她的膝窝,将她整个人塞进被窝里。
做这些的时候,他一言未发。
盛朝盈被塞进了被窝,才伸出两只手轻轻握着被面儿:“墨墨……你生气啦?”
“我也不是故意推你下水的嘛,再说,是你先捉弄我的……”墨熠垂着眸看她,小姑娘应是刚沐浴了缘故,一张脸倒是红润了许多,再不似方才那样惨白。
男人揉了揉她的发顶:“孤并未生你的气,下回再不可这般莽撞行事。”说罢,他又睇她一眼,淡淡道:“若这回你病了,那之后的五日便不能再出荷苑。”
盛朝盈:“!”
她眨巴眨巴一双杏眸,又开始刻意蓄泪,可还没来得及实施,房门外便传出了茯苓的声音。
“殿下?孙太医到了。”
“进来。”
孙太医手提药箱,疾步踏入门槛。
他微叹了口气,瞧瞧这来香江这一遭,他就只给一人看过诊,那便是这位朝朝姑娘。
听闻这回是同殿下一道落了水?
墨熠见着他的身影便挥手道:“不必行礼,过来瞧瞧她着凉了没?”“是。”
孙鸿搭完脉,又给盛朝盈开了防治伤寒的方子。待他走后,墨熠站在盛朝盈榻边:“争点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