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太子殿下的神色还算好的,虽说也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可她也能依稀感受到他的惬意。
这才壮着胆子说了那些难为情的话。
可现在怎么忽地就要去歇息了?
是因为她方才的回答麽?
她不甘心,又弱弱地补了一句:“可是,朝朝是当真钦慕殿下的……“好生歇息。“男人已经背过身,侧头叮嘱了最后一句。盛朝盈眼巴巴地望着太子殿下离开的背影。等到房门合上后,她才失落地叹了一口气。她原是想说太子殿下位高权重,如此便能护着她了。当今天下谁人不知信王乃皇上的亲皇弟,太子的亲皇叔。除了太子和皇上,盛朝盈想不到还有谁能和信王抗衡…大
凌羽和凌霄已经在太子的房门口等候多时。“殿下。”
二人甫一瞧见墨熠的身影,便向之见礼,同时推开了房门。“嗯。”
男人的面色并不算好,凌羽及凌霄相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辨出了茫然。殿下在盛姑娘的房间里待了这么久,他二人原还以为殿下心情定然会不错。进了房间,墨熠更是冷了脸,他向左后方转身:“明日你去给她寻一丫岳Ⅱ
“属,属下?”
凌霄指了指自己的脸,面上更是惊诧。
墨熠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是,属下领命。”
“嗯。”
男人这才转身落座。
盛朝盈寻得的那锭银子便放在他手边的四方桌上。凌羽主动向前单膝下跪,抱拳行礼:“殿下,属下私自前来,还请殿下恕罪。”
墨熠看他一眼:“凌肃可寻到孤要的人了?”“还未,他让属下代为转达,事情已有头绪,只是还需些时日才能达成。“嗯。”
墨熠颔首,凌肃是太子府中的侍卫统领,自是他算着时日,担忧自己身边的人手不够才使人来。
他将手边的官银扔给凌羽:"瞧瞧。”
凌羽仔细端详了一番:“这银锭上的印鉴不似作假。”“嗯,户部有信王的人,去查查这银锭的来头。”“属下领命。”
“无事便都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翌日。
盛朝盈悠悠转醒,自觉唇焦舌燥,她撑起了身子拉开床帐,想要起身去倒杯水喝。
“夫人?您醒了。”
盛朝盈:“?”
她朝那声音发出的方向望了过去,窗边站着的是一长相明艳的女子,上衣穿着一件发黄的粗布窄袖,下裳是一条麻布半裙。即便衣着简单,也掩盖不了她脸上的光华。“你……咳咳咳。”
盛朝盈原是想问她是谁,可她才刚一开口嗓子便又痒又痛,不由自主地咳了出来。
那姑娘立即往屋内走,又在榻前的圆桌上倒了一杯水:“夫人请用。”盛朝盈接过了瓷杯,急急喝了两口。
这是凉水,她不自觉拧起了眉。
还好现在是夏日,她身子不好,一惯是喝温水的。半杯凉水进肚,她总算是解了渴,嗓子好受了许多。盛朝盈这才有空望向身前的女子:“你是何人?”“夫人,您可以叫我杏儿,是您家少爷让我来照顾你的。”少爷?
盛朝盈脑子里绕了又绕,昨儿她迷迷糊糊之际,好似是听见了什么少爷夫人的。
她拧眉看向绣鞋前方的不远处,地上的瓷片还未收拾,这应是昨日太子殿下不慎摔碎的。
杏儿也朝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面上有些尴尬:“咳咳,我一来就忙着给夫人归整衣物去了,这还未来得及呢。”
盛朝盈对此表示理解,她点点头:“没事的,你若累了可以先歇会儿。”杏儿几步上前拾起碎片,又朝盛朝盈笑了笑。她抬头盯着榻上的盛朝盈,眸色极为认真,似是在探究些什么……盛朝盈被她盯得缩回了榻上,她重新收回了双腿,放下床帐:“我,我再